幽梦正在外边儿收了将将晾晒好的桃花进来,听见这话便笑道:“我们姑娘甚事没听过?”
繁枝只立在一旁,伺候要茶要水等事。
她听见幽梦这话儿,便笑骂道:“去做你的事罢!
少在这儿奉承姑娘。”
何秋娘亦将耳边的一缕发撩至耳后,笑道:“婢子要说的,正是史书上的传奇萧离、苏辞冰二人。”
尔后话将将才出口,她自家便谢罪道:“冒犯了姑娘的名讳,是婢子的不是,望姑娘容谅。”
繁枝蹙眉道:“正是该打嘴!”
苏辞冰闻言便怔了一怔,一张俏脸儿越发白了些:“无妨,我这里没那许多忌讳,你只管说便是。
他们那些个传奇我也从史书上知道些,大抵是他们如何将胡人、蛮子、倭寇等赶出天朝疆土海域的旧闻。”
何秋娘笑道:“我说的,并非是这些正史,而是野史。
正史所载也只有这些个大事儿。
今人大都仰慕萧离、苏辞冰,却不知她们原是一对儿夫妻。
当年少年时的萧离赶考之时偶遇一少年俊才苏辞冰,便与之相见恨晚,秉烛夜谈后二人引为知己,却不知晓那苏辞冰原是女儿身。
在知道苏辞冰胸中有如此大才却耽于商道弃仕途于不顾时,更是深为敬佩。
后来萧离得苏辞冰的帮扶打点成为当年科考的武状元,便越发感念。
谁知这时边疆战事告急,萧离奉圣命……”
才说到这儿,繁枝见自家小姐有些懒怠听了,便嗤笑道:“这后边儿的事也不必说了,必是这萧离奉命去边疆打仗,那女扮男装的佳人也跟着去了。
两人一个精谋略一个精机关术数,在边疆打出了一段旷世传奇,将胡人、蛮子等打了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后来皇帝知晓此事后欲破格给那佳人封官,佳人自然固辞不受。
再后来倭患之时,二人又一力抗倭,连战连捷。
也就是这倭患之后,精谋略的萧离成了异姓王,那佳人也成了这异姓王的王妃,是也不是?”
何秋娘笑道:“原来姑娘见多识广,是听过这段野史的。”
苏辞冰一边儿使着这何秋娘将将才教的针法绣着,一边儿淡淡道:“我并没听说过这么个事故儿。”
倒是繁枝冷笑道:“我们姑娘没处听这些野话去。
这些个故事由来都是一个路子,我们从小听那戏文便尽知了。
你一说了开头,我只将往日里从史书上看到的连在一起,后面的便也能猜着了。
其实这也是杜撰的多,当年的事并不曾亲眼见着,哪里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何秋娘从善如流地笑道:“正是这个话。
不过是后人无聊,又颇为仰慕那些前人,私心里想要衍生出一段故事来才有了这许多叫人欷歔叹怀的故事。”
她又对着苏辞冰笑道:“怪道说大户人家里的的丫鬟比寻常人家的小姐都见多识广些,果真如此。”
苏辞冰浅笑道:“万不可再说这话,越发纵了她们。”
繁枝听了叫了会子冤,又说了几句笑话逗苏辞冰笑笑,一个时辰便这般没了。
将针线绷子剪子等物收起时,苏辞冰见画屏进来才问道:“叫了哪个看着她?有甚异常也无?”
画屏笑道:“是夜雨管着这事儿,派的丫头子是香儿、柳儿两个。
现今倒是没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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