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哪里知道三奶奶也算是大家出身的小姐。”
知书的眼眉间皆是讽刺鄙薄。
她是想好了的,按着往日的惯例,林寂这会子正在桃花林下扎马步打拳或是练剑。
他才出去不就,定不会在此刻返回的,更不会听到这边儿说话。
到时估摸着林寂回来的时候她们装个可怜,竹里馆上上下下的丫鬟都是叫她们拿下马的,都只会向着她们说话。
那时苏辞冰和苏辞冰的丫鬟们说什么都是错的,全是新奶奶刚来便容不得人。
等苏辞冰和林寂两个生了间隙,正是她们上位的好时机了。
这个事儿,确然是知书想多了。
她也不想想,她一个丫鬟,哪里就能那么聪明能拿捏得好时间掐着林寂回来的点儿装一回可怜?便是她当真掐到了她家三爷回房的那个点儿,便能左右他家三爷的所思所想叫他不早回来些时候或是晚回来些时候?须知世事皆在变化诶,唯有这人心的变化,最是快得叫人伤心不起。
♀便是她装得一回可怜,她们家的三爷就能不信她的新媳妇信你?
知秋暗暗看戏看了许久,在心中感叹了一回,又高兴了会子。
知书长得比她好看,身材也出挑,这些都是她及不上的,但是她不着急。
知书不过就是一个不晓事的二愣子、混不吝,不过靠着她姐姐得了太太欢心,才走了后门,分到竹里馆来。
她是个心比天高,却没长那可以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脑子,是以不足为虑。
足以为虑的,是这个新奶奶苏辞冰。
她们的三爷对这个苏辞冰很是温柔甚为疼宠,明着可是得罪不得的。
是以知秋见知书说得过分之时就出面儿道:“住嘴。
平日里三爷疼你们,你们就上了脸了,竟敢对三奶奶如此说话,反了你们!
该怎么罚,自己去管事娘子处领。”
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若是苏辞冰知趣也该见好久收,免得闹个没脸。
知书和知礼两个见知秋发话,莫不闭嘴不言,要自去领罚。
苏辞冰坐在椅子上,左手靠在小几上,食指和中指极是有韵律地敲着几面。
她冷眼旁观,见知秋这一通说话,那两个丫鬟就服了软,料想今日这事传出去就是她不能驭下。
她虽不在意别个说她什么,却万不能叫人欺到她的头上。
正在两个丫鬟要走时,苏辞冰寒冰击碎玉一般的声音响起:“站住!
我没发话,谁敢走?”
声音中冰寒之气,即便是知秋也暗自打了个寒战。
这时林寂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走出来,肃着脸漫不经心道:“该罚。
打!”
说完就自家坐在苏辞冰对面儿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玉扳指通翠幽绿,衬着林寂细长白皙的大拇指,当真好看得紧。
他话一说完,就有竹里馆的一个唤作费大娘的管事进门,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知秋治下不严,自己去领四十大板。
知礼按你们三奶奶的吩咐,撵出府去永不录用。
知书拖出去打四十大板,将他们阖家撵出府去亦不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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