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你再受苦。”
沈秋凡大胆地握住她绵软的小手。
绿意看多了人情冷暖,总觉得人间情爱是靠不住的东西。
那些男人们刚对心仪的女子海誓山盟,一转头又进了花柳巷跟陌生的女子说着甜言蜜语。
后来她知道那叫逢场作戏,却对男子更加的失望,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怕是最后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了罢。
只是沈秋凡这么说,却让绿意整颗心都沐浴在阳光下,暖到不行。
这样零零碎碎交往了几个月,终于有一天他爽约,接着便再没来过。
她已经可以离开树身,便去了沈家找他。
刚进后院就见他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只剩下一口气。
他床榻边上坐着个身形如竹子般秀美的公子,叹了一口气说:“秋凡,大夫说你活不过这个月了,你为何不去跟那女子说明事实?若她等不到你,以为你负了她,说不定会恨你。”
沈秋凡红着眼睛笑了:“清予,与其让她伤心,倒不如让她恨我。”
“你这蠢人,得了这种坏病快死了还要替别人着想。”
文清予抹了下眼角,“你还有什么心愿,一并说出来罢,我也不是外人。”
“我……我想吃离果。”
“那你还是下辈子投胎到皇族做个皇子,说不定宫里人能弄到这种传说中的玩意儿。”
绿意听了就离开沈家,将元神的灵力注入树身,长出嫩叶。
离树是有果子的,只是以她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行,所以她来找了白清明。
有个母夜叉跟她说过,只要进了那位白姓老板的店子,死了也要脱层皮出来。
只不过,上天入地,他一介凡夫俗子却少有办不到的事。
「小红果便滚了满桌,沾满了酒液,亮晶晶的,像是小树妖的眼泪。
」
“这是什么?好臭!
你三年没洗澡腋下搓下来的泥吗?”
柳非银左手捏着那粒沉甸甸的小泥丸,右手掩着口鼻。
“是忘川河最深处的淤泥。”
白清明挑眉,“你不是还去那里游过泳吗?这个味道你最熟悉了呀!”
柳非银扔了泥丸去铜盆洗手,那污黑的忘川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无数冤魂的手从河底淤泥里伸出来抓住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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