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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半依再次替对方掖了掖被角,生怕一丝风钻隙。
在她背影的遮挡下,床中那张面容仍苍白得近乎雪色琉璃。
静静凝视他沉睡的样子,慕半依不知想到什么,心口痛得直颤,禁不住闭上眼睛。
将近两个时辰后,耳边传来轻咳。
“逢然……”
他咳着醒来,慕半依忙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靠在床头。
旁边小几上早备好热壶,慕半依赶紧倒了一杯。
“逢然,来,喝口水……小心烫。”
慕半依一手替他抚着后背,一手将杯盏凑到唇边。
待呼吸恢复平稳,安逢然并没立即接过,而是缓缓侧过脸,那头凌乱的发,衬着煞白肤色,愈显虚弱憔悴。
他眼神凝聚起深层的惊茫与忧郁,一启唇,声音便透出干裂的嘶哑:“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为什么,会出现……”
似乎至今仍无法相信,她真的就在自己眼前。
岂料慕半依道出三个字:“你别管。”
言辞中却带着难言伤感,“别管什么原因,总之现在我找到你,就不会再走了。”
安逢然瞳孔一缩,忍不住又低头咳起来。
“快,先喝点水。”
慕半依见状,这次不容他再讲话,强制性地让他咽下几口水。
刚放下杯盏,一只玉手就被他握牢,凉得有些渗心。
“依儿。”
目光正如胶黏在她脸上,安逢然一阵细心审视,焦急地问,“这么久以来,你,你过得好吗?住在哪儿?身边有谁陪着?怎么一下看着瘦了好多……”
慕半依听完,眼角隐隐泛起晶亮薄光,忽然含怒地骂了一句:“你这个傻子——”
他病成这样,竟然还一上来就担忧自己的事!
安逢然一怔,只听她嗓音哽咽道:“所有的事,如今笙儿都已经告诉我了。
当初你不辞而别,以为默默离开,我就可以过得很好,可以过得开心,可以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吗?!”
她瞪着眼,好似气极,竟边说边落下泪来。
安逢然浑身轻微震颤着,握紧的手一下松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准备躲在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然后等待结束?安逢然,你知不知道有朝一日我若得知真相,会愧疚一辈子的!”
他的痛苦,他的难过,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假如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叫她怎么能原谅自己,将来又怎么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不知是泪珠,还是那目光太耀眼,将安逢然从呆滞的思绪中惊醒。
“依儿……”
这双眼睛,应该总是欢喜含笑的,为何现在却透尽了哀伤?
“你不要哭……”
舍不得她流泪,安逢然连忙伸手替她拂拭。
眼泪很烫,几乎要烫化肌肤,牵动胸口都在灼热作痛。
慕半依忽然抱紧他,仿佛怕他消失一样,只觉爱惜难言:“逢然,什么都别想了,真的什么都别想了,就让我这样陪着你,今后……我们一起喝茶一起下棋,一起看夕阳一起看落花,身体好的时候,我们就出去散步,天气冷的时候,我就在屋里给你讲故事,还有明年的上元节灯会,以后每一年的灯会,我们都一起去看……逢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再想着离开,也不要让我走,我们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好不好……好不好……”
一字一句,宛若刻入骨髓深处。
安逢然呆呆听着,身体颤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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