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里的人如何能好这一口?”
杨采和微微摇头,道:“不。
这‘鹤鸣秋月’、‘凤舞春山’……”
忽然心中一凛,闭嘴不语。
周默却接口道:“……不是刀剑,是两件乐器。”
石净光奇道:“乐器?”
周默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
杨采和道:“钱雅和喜好歌乐,江南无人不知。
姓王的这份礼物,是摸准了他的心意去的。
钱雅和一见之下,爱不释手。
直到昨晚你们……我们离开客栈,他还在钱府的弦歌雅意楼当座上宾。”
石净光急问:“那石天清可在其中?”
杨采和一怔,道:“自濠州一战后,我们就没见过他。
他没跟你们在一起么?”
石净光喃喃道:“没有。
四天前,我们收到他青鸟传信,信中称他被九华派十二名弟子联手围攻,力战不敌,流落皖南一带,命在旦夕。
他让我们多派人手,阻拦九华派弟子,不可靠近宣州一步。
又说你们蛮不讲理,颠倒黑白,见面无需废话,迷晕之后,远送海外便是。
他是我自在师兄门下首徒,平日老成持重,颇有侠名,我师兄早将他当成了衣钵传人。
我们收到书信,自是毫不怀疑。
万万没有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说到最后几个字,心中痛惜无已,声音也颤了。
南海派弟子也是个个面有尴尬之色,想到大师哥自甘堕落,勾结官府,盗宝求荣,欺师灭祖,着实令全派上下颜面扫地。
一名弟子喃喃自语道:“大师哥为何要向当官的讨好?他家里明明那么有……”
话没有说完,陡然明白了甚么,顿时低下了头。
石免离双手捂住了眼睛,咬唇哽咽道:“不会的,不会的。”
但铁证如山,怎能自欺欺人?忽然往地下一蹲,哭出声来。
杨采和中毒良久,身体虚弱,说了这么一大片话,已是精疲力竭。
见她一张粉团般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勉强开口道:“……那日在濠州,石天清负伤逃走之前,回头说了一句:‘麝香龙脑同煎,浸泡三刻可解。
’方才听他信中言语,也是阻拦之意居多,想来也不是要滥伤性命。”
石免离充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满心懊恼愧疚,将手中的刀柄强塞在她手里,哭道:“杨师姐,方才我想砍你的手臂,是我不对!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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