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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见她气色红润,步履从容,身边伺候之人面上带笑,便知她过的很好,没被人为难,放心下来半玩笑半撒娇道:
“都怪外祖父,一大早拉着我饮酒谈心,耽搁了时辰不说,我还被外祖母好一顿埋怨,说我跟外祖父两成日没个正形的凑一起尽叫她老人家操心了,您说我冤不冤?”
柳氏只稍一想便知父亲与儿子玩得什么把戏,也不戳破,连哄带催:
“回头叫你外祖父给你相看个好人家的姑娘做媳妇儿补偿你行不行?咱们趁着凉快上山,免得日头毒起来赶路遭罪!”
就为这句话,舒朗直到了半路,还在马车上跟他娘理论:
“外祖父的眼光行不行啊?我可不想要个成日拿棒槌追着我揍的夫人!
夫人说啥是啥,在家连个反驳的意见都不敢提。
还管东管西,这也不准,那也不行,规矩多到没边儿。
夫人一生气,我说话是错,不说话也是错,就连喝口水也是不关心她的证据。
太遭罪!”
被夫人追着揍就算了,还能勉强挽尊一句“此非惧内,实乃尊重夫人也!”
关键是外祖父他想过反抗的,且尝试反抗过,结果被他夫人毫无悬念的用武力镇压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压根儿打不过柳老夫人!
舒朗不敢想他有一个比他彪悍,比他更像男人,武力值超高,一拳能打他三个的媳妇儿是怎样一种场景。
这话叫柳氏乐了一路,等到了山上,柳氏瞅了一眼在前头不停和寺里相熟和尚打招呼的儿子,小声跟姜嬷嬷道:
“你说以前咱们怎会认定他对五殿下情根深种?”
这压根儿就是还未开窍,没咂摸过男女情滋味的呆子才能说出的话!
姜嬷嬷也跟着乐,扶着柳氏迈过门槛儿,同样小声道:“二公子生性单纯,一生不知愁滋味也很好。”
这话不知拨动了柳氏哪根琴弦,情绪忽然低落下来,行至大雄宝殿前,抬手招呼儿子过来,耐心道:
“娘待会儿要为你大哥祈福,愿他能得一美满婚事。
你此刻且与娘说说,你想寻怎样的媳妇儿,娘也一并为你求了。”
看来荣舒堂的决定柳氏也是知晓的,依照柳氏的办事效率,眼下应该已经着手帮大儿子相看人家了。
柳氏怕儿子出口又是混不吝的话,还特意提醒:
“国师曾说过,每月初一的签文最有灵性,切勿浪费这宝贵机会。”
舒朗不想柳氏为他太过费心,认真想了下,要求还真不少:
“首先得是个瞧着便很温和,叫我一眼看了就想保护的姑娘,咋咋呼呼上房揭瓦的我可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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