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的都是大邺话,可那些字词连在一起,全成了他完全陌生的东西,他此刻甚至比白日听到孩子们向他提问时还茫然。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之前在与他人交谈时,便是涉及他很少了解的农事、水利,他都能跟上对方。
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完全跟不上。
因为听不懂,燕黎听了会儿便走神了。
虽说听不懂陈姑娘在说什么,可她讲课时的那种自信、神采飞扬,却教他有些沉迷。
相广成本来正认真听着课,无意间往旁边一瞥,注意到了燕黎那异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着陈榕,好像她身上有钩子在勾着他似的,嘴角带着浅笑,走神走得光明正大。
相广成趁着陈榕转头往自制黑板上写字的功夫,戳了戳一旁的翁茯苓,在翁茯苓茫然地过来时,他点了点燕黎的方向。
翁茯苓过去,没出什么,又疑惑地相广成。
着翁茯苓那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模样,相广成恨铁不成钢。
难道只有他才出那个李言居心不良吗
相广成还想给翁茯苓点提示,陈榕却已转回身来,他只好闭了嘴,又摆出专心听课的模样。
算了,还是听课要紧,等课后他再跟陈师姐好好提个醒
晚上的课结束后,陈榕送走似乎听得有些恍惚的燕黎,刚打了个呵欠,就被相广成拉到一旁。
“陈师姐,恕贫道多嘴。”
相广成道,“那李言似乎图谋不轨。”
陈榕精神一振,忙追问道“你到他干什么了”
相广成严肃地说道“方才上课时,他一直在盯着陈师姐”
陈榕“”
她没好气地说“上课时他不盯着我,难道要天花板吗”
“不是,他那眼神,不对贫道这么说吧,贫道只在纨绔公子哥想要抢夺良家女子时到过那样的眼神。”
相广成道。
陈榕失笑“相道长经历很丰富嘛。”
不过她还是安抚了相广成一句“我知道了,相道长,我心里有数。”
这里只有她知道燕黎的真正身份,他虽对她和陈家堡暂时没有敌意,但只怕时时在探究吧,那眼神奇怪又有什么奇怪的
相广成闻言,顿时悟了。
原来这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是他多事了。
不管了不管了,睡觉去
燕黎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后躺到了床上。
虽然今日陈姑娘说的,他都听不懂,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起初只是想在此地待上几天罢了,但只是到了第二个晚上,他就改了主意。
这里值得探究的地方太多了,他就再待上五六天好了。
再待久了,季良大概要急疯了。
半个月后。
又过了充实的一天,愉快地洗漱完躺在床上的燕黎美滋滋地想着跟陈姑娘约好的明日一起上山的事,陷入了美好的梦乡。
至于半个月前想好的再过五六日就走的决定齐王府的季良季百户会不会急疯了,跟他李言有什么关系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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