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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令狐冲只想有人陪自己大醉一场、一笑忘忧。
只是这茫茫江水之上,又能有何人陪他一解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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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明悟(上)...
令狐冲与恒山派弟子前往少林,一路行舟前行。
这晚船泊在小镇鸡鸣渡旁,令狐冲上岸,在镇里找了家酒铺。
几碗酒下肚,令狐冲想起先前的事,不由得想道:师父师娘也不知近来可好。
我再次白白受了冤屈,却不知是到底谁杀的劳德诺、八师弟,让我背了黑锅?那日小师妹那般焦急、愤怒,想来林师弟伤势真的很重罢。
想到此处,令狐冲不由得在心里责怪自己:令狐冲,你怎得如此小心眼?当初是你硬要为人家去抢剑谱,你受了冤屈也不是林师弟本意,你怎能怪罪于他?唉,只希望他的伤快些好,如此小师妹也可以少流些眼泪……
过了这许多天,令狐冲对林平之的怨气已不剩多少,此刻想到那人被重伤、人事不省,倒是真心牵挂起来。
斟了碗酒一饮而尽,令狐冲又想起一件他一直牵挂的事来。
先前他相救于恒山派弟子时,听人家讲到“任大小姐给少林寺的僧人扣住了”
,他心中明白那是盈盈,自然也急着去救她出来。
幸而恒山派的定闲、定逸两位师伯已经先他一步去了少室山向少林方丈求情,有了这两位前辈做说客,想来营救盈盈总会容易些。
他最初听到那些人议论之时,只觉得盈盈为了救自己不顾自身安危,这份情谊实在让人感动;只是那些人说甚么盈盈倾心于自己的话,他却是不敢苟同的。
且不说当初是盈盈先提议二人结为兄妹;就算二人平素相处之时,言语间随意有之、却也不曾逾越,每每视线相触时也是清明坦荡。
但她竟能为了友谊做到这地步……
如此看来,盈盈也是个重情义之人,这份情我无论如何也是要还她的,否则便对不起我的好妹子啦。
令狐冲又斟了酒,正待要喝,却听得身后有人叹息一声:“唉!
世间男子,十有□皆薄幸。”
令狐冲转过身看去,只见那人形容破落、不像个谈吐体面之人。
令狐冲只当那人不曾说话,将手中的酒喝了。
却听那人又说话了:“有那与你推心置腹的朋友为了你两肋插刀,不惜给幽禁在不见天日之处也要救你性命。
你呢,却整日与些女子厮混,粉妆玉琢的也好,光头尼姑也好,照单全收。
真是可叹啊可叹。”
令狐冲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那人说的是自己了,便放下酒碗,去那说话之人的对面坐了,说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人却如没听到一般,头也不抬地继续叹道:“唉,纵使是尼姑,也不乏俏丽多姿的小姑娘。
只是你只知享受莺燕环绕之乐,却不知自己已成了败坏一派名声的祸首罪魁。”
令狐冲听此人话语间似有自己辱及恒山派之意,不由得大惊失色,立时起身做了一揖。
弯腰下去时见到那人凳下放了一把胡琴,心思一转已明了此人身份。
便恭敬道:“晚辈令狐冲,拜见衡山莫师伯,还望前辈指点。”
莫大先生冷冷道:“你已不是五岳剑派中人,‘师伯’一称我可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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