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要你们的臭东西的!
你们可以毁掉一个人的自尊,我就可以毁掉你们虚伪的面具!
关淳的母亲,显然在强咽自己的泪水。
关春气得两眼冒烟,喉咙深处发出那种破沙锅的声音,咆哮还是呜咽?请不要强咽泪水,在我面前哭泣吧!
她们的嚣张气焰被我彻底镇压了。
我觉得自己的气也撒够了。
事情还能怎么样呢?
于是,我也就返回了武汉一趟。
在某个时间,出现在某街道办事处。
关淳全家上阵,包括姐夫钱老师,他们如临大敌。
瘦弱的我,一身缟素,目不斜视,默默地,迅速地,飞笔签字,然后将钢笔甩开。
关淳,这个曾经在我身上快活颤抖的小丑,此刻委琐不堪,躲避着我锐利的目光,在他的救命文件上签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名字。
显然他们又是找的熟人,又在开后门,办事员鬼鬼祟祟,故意回避与他们说话,却根本没有索要双方单位的证明。
这就是说,关淳在单位申请的房子依旧有效,他马上就可以偷梁换柱,找一个女人顶替我,连家具都是现成的,绝不中断快活的颤抖,青春啊青春,宝贵的时光。
宁可忘恩负义,宁可过河拆桥,也要确保快活的颤抖。
畜牲!
红色的结婚证被收了过去,发放了一张白色的纸片。
姓名。
公章。
去你妈的吧!
我接过纸片就把它撕碎了,再把碎片洒向天空和大地。
然后,直接奔向长途汽车站。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很快离开孝感。
董馆长却被调到省里去了。
我一直以为董馆长已经是一个老头。
一直没有看到他也是一个舞文弄墨的文学爱好者。
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土生土长拖家带口的孝感老头,在朝思暮想不择手段地往武汉市调动。
更是一直以为他那么热情地接待省里下来的人,只是他的工作,他在竭力为我说好话,甘当伯乐和人梯。
而他在公开场合听任我歌颂他亲自修改剧本,仅仅只是满足一下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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