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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真是出息了,连做饭都会了。”
解放摸摸爱军软软的头发,上面尽是草窠与灰尘。
“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了。”
爱军白他一眼。
解放放声大笑,唉哟我的天,他想,这死孩子,恨不能给他揉碎了。
现在的解放还不甚明白,这种舍不得放不下丢不掉甩不脱的倒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原来人在最接近幸福的地方,常常会迷了方向。
“走了。”
爱军招呼解放。
解放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爱军,拽得两个人重新跌倒在地,解放俯身看着爱军,柔声儿说:“爱军,让声哥来听。”
爱军从来没有在解放的脸上看过这样柔软的表情,顺从地叫他:“哥。”
解放拥抱他:“好多年没听到了。”
“不会啊。”
爱军轻声地笑着说:“我天天在心里喊你一百遍。”
解放笑到打跌:“这死孩子,连犯酸都学会了。”
他赶上来,亲热地搂住爱军的肩:“难怪我天天耳朵又红又痒。”
“真的?”
爱军歪过头来问。
“真的!”
解放一本正经地答。
我说的,可也是真的呢。
爱军想。
走近窑洞的时候,解放问:“徐援朝那个家伙,没找你麻烦吧。”
爱军眯眯地笑:“没有,你的那两瓶子二锅头还是挺管用的。”
解放摸摸剃得短短的头发:“呵,那个家伙告诉你啦?”
“嗯。
他对我,真的很好。
很照顾。”
解放跨前一步,侧过身来问爱军:“比我对你还好。”
暮色里,爱军的笑容天真而认真:“怎么会?你最好。
永远都最好。”
解放轻轻地抱住爱军,轻轻地打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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