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叫张唯仁,是将军府训练的探子,一直负责往返瀚州送信。
霍临风捏着那封家,折几折,用鹿皮绢子裹住。
“这回出趟远门。”
他低声道,“走西边,送去塞北侯府。”
张唯仁领命“将军放心,信在人在,属下即刻出发。”
霍临风点点头,待人离开,陷在椅中忽然无事可做。
外面的丫鬟叽叽喳喳,彩虹呢,他听来心烦,起身回房去了。
杜铮紧跟,进卧房后铺好小榻,那幅画像就挂在墙上,霍临风总是躺在榻上。
一便是一晌,一就到深夜。
“少爷,眯一觉罢。”
“嗯。”
霍临风抬臂压着眼睛,否则盯着那画,不知何时才会闭上。
他心情不好,被人丢了之后再没好过,饭照常吃,事照常做,但一歇下来便难受,胸口堵得厉害。
他渐渐睡着了,皱着眉,在梦里都不高兴。
那一道彩虹没坚持多久,消失于天际,独留明晃晃的太阳。
城中热闹起来,百姓喜晴,一扫阴雨天的烦闷。
午后晴得最盛,将军府外的侍卫正换值,险些被一人奔来撞翻。
众人定睛,见来人是军营的主帅胡锋,只好作罢。
霍临风本未睡醒,远远听见一声“将军”
,不知是谁叫他。
待迷茫起身,胡锋已经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仿佛火烧屁股。
“何事”
“将军是否派张唯仁出城”
胡锋今日在城门巡查,瞥见了。
霍临风说“是,怎么了”
胡锋禀报“容落云半路杀出来,把张唯仁擒走了”
“什么”
霍临风猛地起身,容落云擒走张唯仁
他曾让容落云跟着他做事,亲卫、探子、容落云皆知,彼时怎想过会一拍两散。
非但一拍两散,架势,算得上反目成仇了。
霍临风朝外走,问“容落云在哪儿”
胡锋道“在朝暮楼。”
一路大步流星,霍临风纵马去朝暮楼要人。
光天化日,在人潮往来的城门口,抢将军府的探子真不愧是不凡宫的二宫主。
“驾”
霍临风驰骋到长河畔,翻身下马,将朝暮楼的大门一脚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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