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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房间里点好蚊香以后,便去外面走走。
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有人在湖里洗东西,也有炒蔬菜的香气从一些窗户里漫出来。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很快想起来,若是在平日里,这会儿正是我独自出门赶去菜场的时候,时常与摊贩们之间的寥寥数语就是我一天里说过的全部的话。
有一回卖鱼的摊儿来了个面生的男孩,给我捞鱼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条长长的伤疤。
我差点儿就忍不住要开口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又把话吞回去,总归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的孤独。
所以此刻与阿乔拉着手,走在其他人生活的场景里,竟然感觉有些,生疏。
经过间小小的道观,一位穿了褂子的男人坐在门口摇扇子。
阿乔驻足看了两眼,扭头问我说,要不要试试看。
我摇摇头。
“算一次多少钱?”
他执意往里面走。
“愿意给多少都可以。
不给也没有关系。”
男人说。
“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么?”
他看看我,其实也不是在征询,然后就跟着男人走进里屋,拉了层帘子,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没有告诉过他,我去算过一次命。
同事间早早相传有个算塔罗牌的女人很神,我从他们那儿要来地址。
她住在半间四合院里,像几乎所有算命的人一样,养着只灰色的暹罗猫。
我从路边买了些水果与鲜花当做礼物,但心里其实对于结果并没有抱什么太大的期望。
只是当时的走投无路感过分强烈,面对前方的道路也彻底丧失了选择能力。
她坐在我对面,让我在心里慢慢想清楚那个想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试图回到事情出了错的地方,但其实根本无法从过往的记忆中理出头绪来。
所以我干脆想了个简单明晰的问题,三个月以后我会在北京还是在上海。
奇怪的是,虽然记住了问题,如今却想不起来当时摸到的牌究竟是哪些,也想不起来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所以大概只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而已。
我心里也并没有真正做好一个寻求确切答案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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