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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另一手举着芭蕉叶挡雨,只听得景渊说道:
“第一个条件,把那只讨厌的鸟送人了!”
“好。”
阿一想了想,然后很爽快地答道。
“第二,把什么金粟园卖了!”
“好。
还有第三个吗?”
“你发誓,”
景渊低声说,“哪一天我让你再难过了也不许去找他!”
“嗯,我发誓,哪怕景渊害我难过得不得了我也不会去找他!”
阿一笑眯眯地说道。
景渊脚下一顿,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她看不到的悦目笑容。
雨渐渐停歇,阿一扔掉芭蕉叶,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
“景渊,你也不许丢下我,不许不信我,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我知道。”
“兰陵候府的候爷也好,一方书院里的小小夫子也好,忘没忘记我也好,我爱你,与这些没有关系。”
“我也知道……”
某人一瞬间只觉得心花怒放,但是嘴上还是嘀咕道,“小尼姑,谁让你有事没事去爬墙?该死的司马弘,变着戏法让我做他的妹夫,你是我的妻,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关系……”
阿一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把司马弘戴着方旭的人皮面具在书院厮混多日的事情告诉景渊,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阿一,我们成亲吧。”
景渊抬头看看天边的暮云,字字清晰地说道。
“成亲?”
阿一愣了愣。
“为我穿一次嫁衣,如何?”
“拜堂么?”
她问,抱着他脖子的双臂紧了紧,声音略略紧张地说:“我不会的……”
景渊满头黑线,“这也需要会的么?”
“我没有经验啊,哪里像你,都拜了两次堂了……”
景渊气煞,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有乌鸦嘎嘎飞过。
“小尼姑——”
他咬牙切齿恨恨道,“你说话不煞风景会死啊?!”
阿一咭咭地笑了起来,把嘴巴凑到他耳边,道:
“谁让你过去常常欺负我?”
绵软的糯音,带着娇憨和一点点被他宠溺出来的任性,景渊心一动,也笑道:
“到底是谁欺负了谁?是谁误打误撞闯入候府,是谁在过竹轩拿洗脚水泼我?又是谁不依不饶地纠缠我,日日送花,还用蹩脚之极的情书约我,嗯?”
“谁让你逼我还俗……”
“是啊,生平做错的事不晓得有多少件,而独独这件做对了,”
他笑了笑,很认真地说道:“幸好那一天,你闯进来了,我遇见你了,我们谁都没有错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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