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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越解释越惹人发笑,岑谙小口喝着牛奶,弯弯眼睛“嗯”
了声。
乌林晚登时炸了:“你笑什么!”
“哪有人播成你那样儿的。”
岑谙说,“你俩都进展到这种关系了?”
结果乌林晚否认了:“没有啊,他还在追我。”
岑谙惊异道:“那你刚才是在搞什么?”
乌林晚夺下岑谙的牛奶猛喝一口:“给他点反馈——啊靠,这牛奶冷得,你怎么喝得下去的?”
岑谙只觉自己被打破了对感情发展的认知,他问:“那你之后会答应他吗?”
“会吧。”
乌林晚毋庸置疑道,“你不知道,当识破他开小号给我刷快艇,又装着长辈口吻在弹幕建议我唱歌跳舞不如裹好衣服教微观经济,我就觉得他太可怜了,也太可爱了。”
岑谙还想确认些什么:“这会儿不担心他就图你在他发情时给他打抑制剂了?”
“不啊,”
乌林晚笑了起来,“他说他仅仅是抱着我就会很舒服。”
岑谙脑海里浮现应筵嫌他吵,又吼他赶紧扎针的那一幕,不知怎的就笑不出来了。
今晚出了很多汗,他弯身扎在衣柜里翻衣服,打算洗完澡就好好睡一觉,但只开了盏台灯的寝室太暗了,柜子里塞的东西也太多了,他感觉所有衣物在他眼里都一个色,所有布料摸在手里都是冰凉的触感。
乌林晚短暂的害羞过后又恢复了咋咋呼呼的面孔,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小宝你别喝那个牛奶了,放凉了都,大冷天喝了要拉肚子。”
“哎我说啊,原本今晚我要跟师弟去你兼职那俱乐部的,然后师弟跟我说那里今晚不开放预约。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岑谙抓着一件羽绒服的袖子,弯身久了腰疼,他慢慢地、慢慢地蹲下来,脑袋依然埋在衣服堆里。
乌林晚说:“对了你看班群了吗,学校真是闲得蛋疼……你要找房子的话跟我说一声吧,我陪你。”
岑谙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他晚上独自窝在小包间的卫生间时压根没把眼泪擦干透彻,因为那些滚烫的液体又不听使唤地从眼眶里涌出来,还好光线暗淡,身后人不会发现他蹭在衣服上的湿痕。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这样才能确信自己没有缺氧:“好……”
那张合影最终被岑谙设置成了气象软件的背景,每天早上查看天气的时候就能看见,又不会像屏保或聊天背景那般容易被人发现。
气象软件是岑谙找了很久才找出来能设置自定义背景的,唯一缺点就是偶尔有扰人的广告弹窗,不过不影响使用。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在所有人都眉飞色舞计划着怎么度过跨年夜的时候,岑谙叫了个车子,拉上他的箱子和两大包行李,从学校寝室楼搬到了他的新家。
给这个小屋子安上“新”
字属实有点抬价——屋子隐匿在旧城区一排老商铺的背面,明明路狭窄得连轿车都无法开进去,偏要起个具有欺骗性的名字,叫“瀛村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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