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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岑谙没闲心思虑太多,他将身子撑起来一点,仰着脸看向应筵:“应老师,我可以问你要个礼物吗?”
哪有人这样直白地向别人讨要礼物的,但岑谙知道,只要他把想要的东西换成“礼物”
二字,应筵的重点就会放在“想要什么”
而不是“为什么要”
,他的成功率也会大一些,这是他在那张争取不到的备用房卡上得来的教训。
果然,应筵饶有兴致道:“说说。”
岑谙霎时恢复了精神,俯身捡起裤子穿上,边套鞋子边说:“你在车上等等。”
他下了车,一刻都等不及似的,瞅着两边没车便疾步跑向对面的俱乐部,钻进员工休息室,从包里翻出那张邀请函。
夹着包下班前岑谙还尽职地抓起笔把躺在吧台上剩余的那张奖品卡给写完扔进了抽奖箱,这才紧赶慢赶回到了车上。
他拉开后座的门,迟钝地发现应筵已经坐到前面去了,马上转头去拉副驾驶的门。
应筵刚查完快递物流放下手机,岑谙就把一张对折过的浅绿色纸卡往他眼底下一送,说:“不是喊我一起参加盲品吗,正好多了份邀请函,你给我写一张好吗?”
似是没料到这种发展,应筵先是有意无意地瞥一眼刚查过物流的手机,然后接过纸卡:“就这样?”
“嗯,这样王哥问我的时候,我就有证据摊给他看了。”
岑谙笑了起来,抬手打开车顶灯,扒着扶手箱等应筵的回答,“应老师,可以吗?”
应筵看着岑谙笑眼里的期待,很突然地就联想到了岑谙前段时间跟他提分手时豁出去的无畏,不知怎的心里头就有点堵。
他伸出手,说:“笔。”
岑谙身上的工作服还没换下来,他掏了掏马甲兜,将圆珠笔递了过去。
应筵摁了下笔,将纸卡垫在手掌上:“难怪刚才做的时候老感觉有什么硌着。”
冒号前的线条有错字被划掉的痕迹,应筵就在这一抹黑色划线上方的空位落笔,习惯性写了一撇,随即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改成了“今”
字,又在上面挨着补了个“山”
。
等整个名字写好,“岑谙”
俩字就离原本横线填写的位置高出好大一截。
岑谙那个视角看不到应筵的动作,他接过邀请函,目光在自己毫无出错的名字上停留良久,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对折塞回信封里。
第11章
精算学专业的最后一门考试在平安夜当天下午四点半结束了,岑谙惦记着今晚还有正事,交完卷子把文具往包里胡乱一塞,单肩挎起背包就往楼下赶。
虽说应筵口头上邀请他参加沙龙的盲品环节,并且他以不太正式的渠道获得了官方的邀请函,可不代表别的事情他就可以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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