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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的住处前,柴木云挥着马鞭,跋扈的指使道:“先将马车停在外头,把里面的财物取出来收好,等明日大家休息好了,再来分配东西。
至于那女的,捆了,扔进柴房里,同样等明日再说。”
柴木云又想起了那个小白脸,唇一抿,勾起微笑道:“那小白脸我喜欢,今晚就送到我房间去。”
跟随她回来的那个短髯男子一愣,忙出言阻止道:“寨主这是不是太着急了?名不正言不顺的……”
“名不正言不顺怎么了?姑奶奶难道还需要贞节牌坊吗?”
柴木云飞扬起眉头道。
“属下不是这样意思,属下只是觉得寨主才和那男子见过一面,也不知对方人品如何,是否婚娶,家里还有什么长辈,就这么匆匆忙忙要将对方纳为压寨相公,是不是太……”
钟樵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委婉的词:“太草率了。”
柴木云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她父母临终前还特意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顾她,所以钟樵不能眼睁睁看着柴木云这样轻易将自己送出去。
“钟叔,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占便宜要趁早,你说的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待到明天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
柴木云高深莫测的说完,念头一转,比了比手中的鞭子,又恶狠狠道:“他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一刀剁了他。”
钟樵了解柴木云任性的性子,心知肚明她如何说就一定会如何做,不想枉费一条性命,所以才劝柴木云三思而后行。
他拉不住想要入房的柴木云,只好跟着柴木云身后,苦口婆心劝道:“那万一那男子早有妻子呢?我方才查看马车的时候,看见那男子即便晕倒了也紧紧搂着护着那女子,费了半天的劲才使两人分开,因此可见两个人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
“护着那女的?”
柴木云像是听见什么稀奇事,眼睛一亮道:“那更说明对方是个体贴的人了。
钟叔你无须再多说,我非要他不可!”
“就算他有妻子了,我也大不了委屈一下自己,和他妻子平起平坐。”
眨眼间柴木云已走进了正厅,坐到专属于自己的太师椅上,不拘小节的翘起一只脚来。
钟樵几乎要把口水都说干了,也没有劝动柴木云半分,气咻咻地问道:“我的寨主姑奶奶,你到底看上那男的什么了?”
“他俊啊。”
柴木云理直气壮道:“钟叔你看看我们寨子里的那些和我年纪相当的男子中,哪个人比他还俊?”
目光中毫不加遮掩的流露出春心荡漾。
钟樵一噎,竟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柴木云讨好的给坐在自己对面的钟樵倒了一碗水,道:“钟叔啊,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做决定吧。”
钟樵不得已又退了一步,道:“那至少……至少也应该等拜过天地,结为夫妻后,才能……”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老脸滚烫,不自觉端起旱烟枪来吸了两口。
“吃饭要趁热,等什么等,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柴木云不耐烦的挥挥手。
“……”
钟樵索性站了起来,直话直说道:“老李下的迷药足,那男的非到明天才能醒不可,你今晚对他做不了什么。”
柴木云早就忘了这茬子事了,此时被钟樵一提醒才想起来,笑容显而易见的拉了下去,思索了片刻后,拍板道:“那就先让他躺到偏房去,明日一早,等他醒了,我们就拜堂成亲,谁也不能阻拦!”
钟樵好不容易才让柴木云改变了主意,生怕她随时会反悔,立刻接道:“那就这样,我今晚就让人去准备喜堂和喜酒。”
柴木云脸上重新洋溢起了微笑,爽快道:“行。”
谢棠尚不知自己逃过一劫,也不知道曹闲月与自己同样被迷晕后却遭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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