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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延,慢走!”
谢棠听到声音后,刚想转身,余昊已经气喘吁吁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
谢棠疑惑问道。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余昊神神秘秘说道,紧接着就动手要拉着谢棠走。
“去哪里?”
谢棠手一缩,避开了他。
余昊见她不愿意跟自己走,才不得不敞开了说:“就是你上次帮我画的那个《麻姑献寿图》,我家祖母格外喜欢,还将我夸奖了一顿。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该感谢你一下吗?”
“所以,今晚我做东,带你去白矾楼吃顿酒,就当做我的谢意了。”
“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何足谈谢?而且我家里今晚已经准备好了我的饭菜,我若是不回去……”
谢棠本想拒绝,哪知道余昊的脸一拉道:“你难道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我吗?”
“还是你觉得我不配请你吃饭?”
谢棠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余昊打断:“好啦,就是一顿饭而已,你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推辞不掉,谢棠无奈叹了一口气,半推半就跟着余昊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谢棠上一次去白矾楼,也是唯一一次,还是同曹闲月一起去的。
她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光景,所以在马车上,事先就与余昊说好,只是简单的吃顿饭,不要折腾其他的。
余昊满口答应。
等到了白矾楼,余昊一马当先跳下马车,带着谢棠进了白矾楼。
白矾楼内依旧那么热闹,煌煌的灯火和丝竹仿佛从未消止过,余昊没有理会楼上那些姑娘的招揽,径直走在前头,给谢棠带路。
谢棠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就是余昊给她塞女人,到时候她接受不是,拒绝不是,反而容易让人怀疑。
两人一同上了三楼,与楼下的热闹不同,三楼显得格外清幽寂静。
谢棠记得上次与曹闲月同来的时候,听酒客说过,这三楼住着的是与君上有些关系的原秋娘。
她知道余昊家中是商贾,但单凭他家中的富贵,也能上这一层来?谢棠心中疑惑,却不好鲁莽问出来。
直到跟着余昊来到一间厢房前,余昊上前敲响门扉,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警铃大作。
随着厢房的门扉被从里打开,谢棠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余昊也不会让她这时候离开。
“请吧,长延。”
余昊狭小的眼睛今日特别明亮。
谢棠恨自己不够谨慎,明明高凌寒已经提醒过她余昊这个人心术不正,她还是将他当做同窗看待,一不小心就着了对方的道。
虽然心里十分戒备,但此时她也只能假笑着接受余昊的邀请,走一步看一步。
厢房内果然像余昊说的那样备好了酒菜,除此之外,也多了几个人。
一人坐在首席上,年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蟒袍,头戴玉冠,外貌丰神俊朗,自带一股风流气韵。
在他旁边还站在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在为他斟酒。
她穿着裸露的薄衫,云鬓稀稀疏疏,耳戴着珍珠吊坠,虽不着一件金饰,却自有窈窕百媚之姿。
此外,还各有几个人站在厢房的角落里顺眉低首,似乎都在拱卫着中间的男子。
余昊一进去,就先给那个首席的男子行了一礼:“翰林图画院生徒余昊见过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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