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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烬却被这可爱的回答触动心尖,他用力抵住箱子,抓着拉杆的手收紧,将江寄月桎梏在自己怀里。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忠诚于你的话,月月能不能跟我好一辈子?”
江寄月缓缓掀开眼帘,眉眼耷拉着,他抬手捂住时烬喋喋不休的嘴巴,他第一次知道,向来善解人意的时烬也有如此聒噪的一面。
“时烬,我困,你可以先别跟我说话吗?等睡醒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江寄月困到没有思考的能力,也没有力气,只碰到时烬的嘴巴一下,右手就无力地滑落,在掉下来前,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
时烬抓住江寄月的手,重新将江寄月的掌心贴回到他的唇边,漆黑的双眼里涌动着会让清醒时的江寄月惧怕的欲望。
没有如果,也没有那些无用的假设,就算江寄月什么都不回应,他也早就忠诚过江寄月一辈子了。
可这辈子的他被江寄月纵容后,开始有了野心,渐渐的不再满足默默守候了。
他想听到江寄月的回答,哪怕是被他哄骗的回答,也足够抚慰他。
“月月回答我,我就听你的话。”
江寄月的手指被吻了好几下,他怕痒地蜷了蜷,指尖好几次滑入时烬的唇缝中,沾到了一片濡湿。
“回答什么?”
他脸上泛起薄红,被啄吻的发痒,也是被咬了几下手指后羞的。
时烬:“月月能不能跟我好一辈子?”
江寄月神色恍惚,缓缓眨动困倦的眼睛,似是在思考,又像是陷入了困意中。
半晌,他像是想明白了,点了点头:“好。”
贴着他的嘴唇随着他的回答牵起弧度,带动他的手指往高处移动,仿佛永远都不会向下坠落。
江寄月迷迷糊糊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喜悦也是能由触感传递的。
第53章
自从参加《甜蜜信号》以来,江寄月从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觉了,应该说,从上辈子进入季氏集团工作以来,江寄月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的时间全部给了工作和季怀宸,没有过劳猝死,却死在了一场意外中。
江寄月还未完全清醒,他被柔软的床垫和暖和的被子包裹,鼻腔里满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江寄月翘起的嘴角僵住,缓缓睁开了眼,入目是有些掉漆的白色天花板,这白色早已没了刚粉刷时的崭新程度,困意瞬间消散,江寄月立刻坐起,逡巡着房间各处。
这个房间面积不大,装修有些老旧了,房间内没有摆设太多家具,一张桌椅一个嵌入式衣柜,东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胜在归类干净整洁,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安心,大床的右侧有个小阳台,落地窗户紧闭着,透过奶黄色的薄纱窗帘,能看到阳台上摆满的绿植。
阳光穿过纱帘,江寄月追寻着光束的落点,落在床头柜上的抹茶色花瓶上,花瓶里插了几束白色山茶花,嫩绿的叶片托举着略显沉重的花朵,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携带着晶莹的晨露,江寄月用指尖碰了碰外侧的花瓣,沾了满指的湿润。
一觉睡醒,对身处在陌生环境里的惊慌很快就散去,江寄月想起了昨晚睡觉前的事情,时烬说要带他回家。
他上车后就睡着了,这之后的记忆就缺失了,只能模糊想起来,动车到站的时候,时烬有叫他,以及下了出租车后,时烬好像跟他说了什么话?
睡着的他是怎么回来的,是怎么躺在这张床上的,答案不用多想,是时烬抱他回来的。
草。
江寄月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脸,沾着露水的手指滑过下眼睑和脸颊,不明白原由的会以为他才刚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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