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一噎,脸色有些不好看,凉凉地道:“是哪房的人都不打紧,现在人家可不是邓家妇。
说白了也是富贵没福气,若不是二婶作主休。
。
。”
邓老太重重地将手边的碗砸在炕桌上,瞪着她道:“富良家的是来给你二婶我添堵的么?”
福气?这是说秦如薇有福气,而她生生的把这福气往外推了么?
邓老太强势一生,从没受过这个气,更容不得一个后辈明里暗里指责她不对。
“什么福气?一个不祥人哪来的什么福气?不就一个铺子,看你眼皮子浅的。
也是,四弟是个混的,若不是好赌把家里田都输出去,你们也不至于就这点子见识。”
邓老太黑着老脸冷道。
四房的家主也就是富的爹是个混的,年轻时好赌,把家业输掉大半,这些年也过得艰难,而邓老太他们这一房,因有二十亩田,是族中最出息的一房,倒是过得顺遂,腰杆也值。
那富良家的听了她这话,心里有气,却不敢县,砸巴着嘴,赔笑道:“哎哟,二婶,侄媳哪敢哟?就是说不知那丫头往哪得了这么份机缘。”
邓老太哼了一声,道:“不是就好,我要歇午了,你家去吧。”
富良家的撇了撇嘴,又不好赖着,只好讪讪的走了,待出得了门,才回头呸了一声:“死要脸的老太婆,说我眼皮子浅,你眼皮就深了?不也老眼昏花把个聚宝盆给赶走了?哼!”
却说邓老太这里,待富良家的走后,脸色就特别不好看,偏偏邓凤珍还不觉,只兴奋地道:“娘,要真是这样,那不是要发达了?胰子多金贵啊,秦家岂不是有用不完的胰子。
啧,从前真看不出她有这本事呢,真是可惜。”
邓老太心情正不好,此时也听不得有人说秦如薇如何的有本事的,偏偏现在说话的是自己的闺女,让她发作不得,只得捂着心口直喘气。
“要是她早就露这一手就好了。”
邓凤珍犹不自知邓老太的心思,一个劲儿的惋惜道:“这样的话,咱家又有胰子用,还能赚银子,那铺子也是咱们邓家的了,不像嫂子,那也只是她娘家有些银子罢了,又不是咱们家的。”
邓老太的脸越来越黑,正要说话,门外,胡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哟,敢情小姑子是可惜了这么个会挣银子的嫂子呢,要不要我给她让位儿,好让你们邓家把人抬进来呀?”
胡氏撑着腰走进来,脸色极不好看。
显然的,她是听到了邓凤珍的话了。
胡氏也很是恼怒憋屈,她出身比秦如薇好,人也长得比秦如薇好,嫁妆也不少(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
)刚嫁进来的时候,公婆甚至邓富贵小姑他们对她都是极好的,也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可渐渐的,邓富贵好像就变了,不如开始对她那么柔情,怀了娃娃后就更是了,还在她面前不止一次维护秦如薇那个小贱人,前会子还为了那小贱人打了自己,孩子都差点被他打掉,若不是看在他跪着认错,她绝对不会罢休。
好容易让他服软了,现在又传出那小贱人会做胰子,胡氏很想骂娘,会做胰子了不起吗?有铺子了不起吗?她胡家没铺子吗?
胡氏没承认自己是眼红嫉妒,更不承认怀孕的自己变丑比不上秦如薇的好容色,在她眼里,秦如薇就是个小贱人,丑八怪。
女人都这样,尤其是情敌,能数出对方的一百个缺点来!
可偏偏,婆家姑子觉着她那‘前嫂子’要更好些了,士可忍,胡氏可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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