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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卫同意识到,在渁竞天眼里,他仍是弟弟,长不大的小男孩。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啊,不改变她这固有印象,怎么能让她正视自己,嫁给自己?
大管家得烧香拜佛了,这货终于开始动脑子了啊。
见他愣了神,渁竞天不由纳闷,伸手在他眼前划拉:“想什么呢,走了。”
“啊?啊!”
卫同回神对上她关切的脸,下意识要傻笑,忽然想到要表现的男人些,急忙收住了,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渁竞天略微担忧:“不舒服?找个大夫来瞧瞧?”
“没,”
挤了几下脸,卫同挤了个自认为恰到好处的笑容:“走吧。”
渁竞天狐疑:“你是不是牙疼?”
卫同一僵,默默收了笑。
渁竞天吁了口气:“还以为你出毛病了呢。”
“...”
进了屋,桌上摆着大茶壶,里头茶是刚换过的。
渁竞天倒了两盏,一盏推给卫同,一盏自己端起来小口小口喝着,微烫的茶水流进喉咙肠胃,似乎血也跟着热了起来。
“我在京城建了帮会。”
“啊?”
卫同愣住,不是赌坊吗?
“赌坊只是条财路。
皇帝不是让董其成去挖我大本营?呵,看谁本事了。”
卫同艰难咽下茶水:“你是决意与皇上斗到底了?”
渁竞天静静看着他,看得卫同有些发毛,才忽然一笑:“你不是三岁孩子了。
朝廷招安,未必就是给我们活路。
不是当初谈好的条件,此时,怕我的人都被打散了插进各地军营。
然后大小战事必然是他们冲在最前头的,再然后呢?”
卫同不语。
“呵呵,招安的土匪当炮灰,史上并不是没有过的。
凡是我知道的,没有哪一家土匪能活过三年的。”
“所以,你提了那些条件。
淦州水兵不出淦州,不享朝廷俸禄粮草,并只听你的指挥。”
渁竞天点头又摇头:“我一落难女子,他们为何会事事听我的?自然是我将他们当最亲的亲人。”
卫同看着她。
“他们也只是想好好过日子。
当初我落了难,险些死了,是大哥…就是如今的二当家,保了我下来。
我杀了黑大头,黑大头的人更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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