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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少了一股气质。
不是刚硬,也不是青葱,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一如他的坚持,说不清道不明,却不舍放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是云,却又非云。
苏永笑了,悠闲靠在椅背上,仰望着洁白的云朵慢慢地变幻着形状,白云苍狗,便是如此。
待天上的几朵白云终于幻化出他心中的形状,苏永才满意地收回视线,酒已醒,该骑马去军营了。
不想,却见竹林旁站着一个蓝裙白袖的身影,和他方才看了半天的青天白云,那么的相像,而此人的脸上的笑,比那太阳还灿烂。
这样的笑,苏永从未在她脸上见过,不过他不是多嘴之人,只有礼的站起身,温和道,“可是你家夫人寻我?”
来人摇摇头,笑意更深。
这样的笑,让苏永觉得,她找自己,定不是好事,“那你此来,所为何故?”
“苏永,本姑娘看上你了。”
来人大大方方地道,声音清脆地压过沙沙竹叶。
苏永心头一跳,看着她认真的眼,也收了笑认真道,“如姑娘,在下并无此意。”
如花早已料到苏永会如此回答,因此笑颜越发灿烂,声音中透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勇气,“我知道。
不过,本姑娘是说,本姑娘看上你了。”
你看没看上我,并无关系,是我看上你了。
苏永皱皱眉,一向礼貌周到的他,面对如此大胆直白的如花,竟不知如何应对。
如花红唇微启,欢快笑了,“还有,苏永,我不姓如,我姓桃,以后你可以叫我如花,也可以叫我桃姑娘。
当然,我希望你叫我如花,毕竟,咱们以后会常见的,叫桃姑娘,太过生疏了。”
苏永勐然想起了什么,仔细端详如花艳魅的五官,试探着问道,“桃姑娘可是来自西京望桃湾?”
如花轻轻靠在竹子上,笑得越发勾人,甚是欣慰地道,“不错。
你果然还记得望桃湾,不枉我祖母,日日将你挂在嘴边念叨着。”
苏永惊喜地看着如花,“令祖母可还安好?”
如花依旧笑着,“祖母故去了。”
苏永惊讶,却有觉得该当如此,毕竟她老人家若是在世,也该八十有余了。
他方要安慰如花几句,却听如花反倒开始安慰起他来,“祖母是寿终正寝,走时也很安然,你不必难过。”
苏永只得微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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