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厌胜门的泰山胃口极大,早就想做一场大局,不但要吃文彦莱的财,还要骗柳发昌。
这局不好做,但是恰巧椽子报来消息,柳家要返修老宅,重整门户,泰山便觉得机会来了,经过与几个台柱的精心密谋,厌胜门拟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照旧是椽子负责搭线,勾上了柳发昌的管家,由厌胜门的一帮砖头们来负责柳家翻修老宅的工程,然后在施工过程中,台柱们开始行动了。
先是大台柱假扮成一个过路的道士,从文彦莱家门口经过,然后就停住了,在文家门口转来转去,左看右看,嘴里嘀嘀咕咕,还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不好,不好。”
这情形被文家的门房看去了,立刻就禀报了文彦莱,文彦莱是做皮货生意的人,平时最是迷信,对道士、和尚尤其有好感,听门房说有个道士在自家门口嘀咕不好,马上就跑出来看个究竟。
大台柱等的就是文彦莱,但是文彦莱一出来,大台柱扭头就走——这是为什么呢?这叫做欲擒故纵!
是厌胜门骗人的手段之一!
文彦莱赶紧上前拉住大台柱:“道长,道长!
怎么我一出来,您就走了?”
大台柱连连摇头:“啊呀,是非之地,是非之地啊,贫道不可久留啊。”
文彦莱不高兴了:“我这里是文柳镇的第一大家,怎么就成了是非之地?”
“文柳镇的第一大家?”
大台柱笑道:“恐怕不尽然吧?”
文彦莱老脸一红,说这话也确实没有底气,毕竟柳家也不弱于自家,他正要寻一些说辞,糊弄过去,大台柱突然来了一句:“就算是,以后也肯定不是了。”
文彦莱一听这话里有话,更是着急:“道长刚才一直在我家门口嘀咕不好不好,是个什么意思?我这家里究竟哪里不好了?”
“出家人,岂可搬弄是非?”
大台柱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施主若是有向道之心,化给贫道一碗饭,贫道就感激不尽了!”
文彦莱拍着胸脯子:“道长把话说清楚,别说是一碗饭了,一天的饭都管够!”
大台柱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哎呀,天机不可泄露,多说无益啊。”
大台柱越是装腔作势,越是不说,文彦莱就越着急:“道长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走不了了!”
“这……”
大台柱假装一怔:“施主这是何意?”
“修道之人应该是慈悲为怀,道长要是看出我这家里有什么不好,就该明说告诉弟子!
弟子全家人都是良善之辈,礼佛遵道,从不作恶!
道长见死不救,岂是出家人的行径?”
文彦莱也变了脸色:“道长今天在我家门口连说几句不好,又不明说一言为弟子解惑,这不是诚心诅咒我吗?弟子是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有人存心不良,恶意诅咒!
弟子向道有的是钱,也不心疼钱,但是对诚心诅咒我的人,那可就不会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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