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年有两封信言明此事,他曾和焦帮主同去拜见仙都派掌门师尊黄木道长,呈上两信。
黄木道长阅信之后,便不再追究此事。
想来这两封信多半就是了。”
说着向地下的书信碎片一指,又道:“这位爷台将两封信扯得粉碎,不知是何用意?”
焦公礼听他说得丝毫不错,心头大喜,这才信他真是金蛇郎君所使,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心中突突乱跳。
梅剑和冷笑道:“这是捏造的假信,这姓焦的妄想借此骗人,不扯碎了留着干么?”
袁承志道:“我们来时,金蛇大侠曾提到书信内容。
这两封信虽已粉碎,这位大师与这位爷台是看过的。”
转头向十力大师与碧海长鲸郑起云拱手道:“只消让在下和金蛇郎君夏大侠的后人把书信内容约略一说,是真是假,就可分辨了。”
十力大师与郑起云都道:“好,你说吧!”
袁承志望着闵子华道:“闵爷,令兄已经过世,重提旧事,于令兄面上可不大光彩。
到底要不要说?”
闵子华早就在心虚,但给他这么当众挤逼住了,总不能求他不可吐露信中内容,一时张皇失措,额上青筋根根爆起,叫道:“我哥哥岂是那样的人?这信定是假的。”
袁承志对青青道:“青弟,那两封信中的言语,都说出来吧!”
青青当即朗声背信。
她在客店中看信之后,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但也记得清清楚楚。
于是先把丘道台的谢函念了起来。
她语音清爽,口齿伶俐,一字一句,人人听得分明,念到要紧关节之处,她忍不住又自行加上几句刻薄言语,把闵子叶狠狠的损了几下。
她只念得数十句,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念到一半,闵子华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住口!
你这小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是甚么东西?”
青青还未回答,梅剑和冷冷的道:“这小子多半是姓焦的手下人,要么是金龙帮邀来助拳的。
他们自然是事先串通好了,那有甚么希奇?”
闵子华猛然醒悟,叫道:“你说是甚么金蛇郎君派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袁承志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闵子华长剑一摆,道:“江湖上多说金蛇郎君武功惊人,你如真是金蛇郎君后辈,定已得他真传。
你只要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就信了。”
在他内心,早已有七八成相信书信是真,否则各位同门师兄决不会袖手不理,反有人功他不可鲁莽操切,此时越辩越丑,不如动武,可操必胜之算,眼见袁承志年幼,心想就算你真是金蛇郎君传人,学了些怪招,这几岁年纪,又怎能练得甚么深厚的功夫,只要一经比试,自可将你打得一败涂地,狼狈万状,那么那白脸少年所念的信就没人信了;是否要杀焦公礼为兄长报仇,不约暂且搁在一边,眼前大事,总是要维护已死兄长的声名,否则连仙都派的清誉也要大受牵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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