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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当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能得到别人的帮助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吧。
她低着头忧郁地思索回忆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望着关鸠说:“你今天又是什么人设,说话很不讨喜啊。”
沛奕然抢答道:“好像是强气毒舌,每个月的十号都是这样的设定。”
俞益茹本来想继续嘲讽关鸠几句,又想到对方确实是帮了自己,便咽下了剩下的吐槽,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沛奕然看着关鸠,关鸠则专心夹菜不说话。
俞益茹缓和了心情,看见关鸠一副臭着脸不说话的模样,想到对方之前的话语,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又是来相亲啊?”
关鸠更不开心了:“这是什么话,我难道相亲很多次了么?所以说!
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不是相亲,是卧底!
好么!”
这种激烈的反应显得更加可疑,俞益茹了然道:“想亲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过,宋若瑾呢?”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关鸠的脸更臭了,连回答都不再回答,只夹菜吃饭。
于是俞益茹望向沛奕然,见沛奕然在碗里堆满了饭菜吃的开心不已,便有些不好意思多问,总觉得要等她吃完了以后再问才行。
更何况,她最想问沛奕然的问题,也不好在关鸠面前问。
但是仔细想想,沛奕然一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来这,这么说来,一定是关鸠带她来的,那么关鸠将她带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眼下两人都只是吃饭,看上去倒是俞益茹最是心事忡忡,俞益茹不禁有些郁闷,觉得自己思考的头都快痛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薄复彰来了电话。
俞益茹不知道薄复彰知道不知道刚才的事,先接了电话,听对面的动静。
薄复彰只是很普通地问她在哪在做什么。
俞益茹松了口气,掩去了心中的一点点失落,说:“正在和沛医生关鸠她们吃饭,你要过来么?”
话音一落,薄复彰语气一变:“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和她们一起吃饭?”
俞益茹卡住了。
她没想通,怎么仅凭这么一句话,薄复彰就猜出她是有事了。
她正想再说什么,薄复彰那说一句“你呆在那别动,我过来”
,就挂断了电话。
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慌张,收了手机之后便对沛奕然说:“怎么办,伯父过来了。”
沛奕然停下了筷子,上下扫视了俞益茹一圈,才道:“来的真快,我都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这件事呢。”
俞益茹心中暗道“果然”
,沛奕然三番四次来找她,果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她连忙正襟危坐,看着沛奕然。
这时,关鸠却“嗤”
地冷笑了一声。
她冷笑完毕,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了开关说:“你这么纠结,无非是害怕监听录音——你看,现在有干扰器了,你可以把话说出来了。”
她如此说着,又调试了这小机器一番,同时目光直视着沛奕然道:“不过让我猜猜你要说的是什么——你骗了薄复彰,对吧。”
关鸠这话一说出口,俞益茹便觉得大脑剧烈地轰鸣了一声,她此时才不得不承认,那么多天以来她好奇沛奕然的话,就是期待着这样的答案。
她期待着有人告诉她,薄复彰要死这件事,是骗人的,是谎言,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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