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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仿佛是为了证明,她脱了外面的风衣外套,去拿床上的衣服。
俞益茹措不及防之下,便看见一团白花花的皮肉暴露出来,而且仿佛、可能、大概——不,并不需要用这些假设的词汇了,薄复彰的风衣下面,确实什么都没有穿。
薄复彰在家里虽然也并不会太过遮掩,但一般从浴室出来就一定换好了内衣裤,因此俞益茹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她从真空状态换衣服。
她对天发誓她没有偷看的念头,完全是薄复彰动作太快,因此眨眼之间的功夫,她看见了不少风光旖旎。
但是也因为薄复彰动作太快,她还没有怎么看清,对方已经开始套第三件衣服了。
俞益茹眼神游移,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不自禁地将怀里的兔子抱了更紧了一些。
薄复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她:“你这次来找关鸠,是有什么事么。”
俞益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找关鸠做外援的,便撒谎道:“来找关鸠的当然不是我了,主要是宋若瑾,我只是陪她来的。”
薄复彰没有怀疑,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出房间去,低头看见了俞益茹怀里的兔子,便说了一句:“这兔子该怎么办。”
她说完这句,拿舌头舔了舔嘴唇。
俞益茹往常应该先觉得性感,此刻却大惊失色:“你不能连垂耳兔都吃啊。”
薄复彰本来已经准备开门,听闻此言,停下了手问:“为什么不能?”
俞益茹被噎住了。
薄复彰笑了起来,她抬手揉了揉兔子,又揉了揉俞益茹的脑袋,说了句“我开玩笑的”
,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俞益茹红了脸,和兔子面面相觑。
这个下午,俞益茹到底还是没能抓到机会从关鸠那儿问出些什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便先行和薄复彰离开。
晚上,俞益茹收到了关鸠的电话。
关鸠有些无奈地问她,为什么会和宋若瑾呆在一起。
俞益茹便说:“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啊,既然都找不到你,只好一起来找你咯。”
关鸠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说,呵呵。”
俞益茹:“……”
俞益茹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她认为关鸠是赤裸裸的嫉妒,因此才会什么话都不说就泼冷水。
她难解怒意地从阳台回到房间,看见薄复彰盘腿坐在床上玩电脑,兔子也在床上,正在被用来放无线鼠标。
顺滑的毛皮被摩擦的乱糟糟,这兔子似乎也没什么怨言,照例眯着眼睛一脸安定,是只心态良好到不可思议的兔子。
但是因为是别人家的兔子,俞益茹目前提不起什么兴致,便也不管它现在正在被用来当鼠标垫,自顾自走过去坐倒薄复彰身边,看薄复彰正在做些什么。
薄复彰拉了一串了资料,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说前所未有的凝重,是因为对方少有的没有带笑,也没有衣服慵懒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屏幕,嘴巴紧紧抿着。
薄复彰也没有阻止俞益茹看屏幕,因此俞益茹看见此刻电脑屏幕上正在滑动着的似乎是一些病例,因为有症状病情之类的,只是因为内容都是些专有名词,俞益茹看的眼花,也没有看懂。
她便只好拿好奇的目光看着薄复彰,看着对方一路看下来,最后叹了口气。
俞益茹问:“怎么了?”
薄复彰说:“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女友分手了。”
俞益茹:“为什么?”
薄复彰表情复杂:“他得了绝症。”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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