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她去谢家干什么?”
钱冬荷捂住苏秀秀的耳朵吼道。
陈芸被她双眼通红的嘶吼吓了一跳,又想起今天苏秀秀去谢家时她也有劝,只想着赶紧撇清干系,“苏青月派了车子来接,说谢家有宴会,请秀秀去。
结果半上午去的,午觉睡完没多久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她就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我们当时还以为她是被谢家赶回来了。”
“谢家。”
钱冬荷的视线瞟到苗春华身上,“说,是不是你女儿干了什么?她使手段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我们秀秀掉河里我都揭过了,我不该放过她的。”
她一边哭,一边激动的抱着女儿,手上捏着一块帕子,捂住苏秀秀流血的额头,嘴里还念叨着:“秀秀啊!
是娘害了你啊!”
“这事你先别激动,说不定另有隐情。”
苗春华这番安慰更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而激怒了钱冬荷。
偏偏陈芸在一旁,嘴巴还闲不住,“走的时候马车接走的,回来的时候马车送回来的,肯定是在谢府出的事。
但人家谢府大户人家,这事……”
钱冬荷心一狠,把女儿塞回被子里,用布条捆住,放在床中间。
把苏秀秀交给苏家任何一个人照顾着,她都不放心。
但这件事,谢家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钱冬荷拉着苗春华的胳膊往外拖,“今天,你必须跟我去谢家。”
苗春华被她拽的一踉跄,“你别拉,我跟着你走。”
苗水仙晃晃悠悠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两个妯娌,忍不住嘴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觉,唱什么大戏呢?这是男人不在家就管不住你们了?还有苏秀秀,大晚上鬼叫什么?一家人都被吵醒也就算了,到时候隔壁的都要来敲门。”
钱冬荷瞪了她一眼,油灯的映照下,像头随时要捕猎的狼。
苗水仙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不敢说话了。
“你先等等,我去换个衣服,去县里的路程太远。”
苗春华是想提议等天亮一点,但钱冬荷这幅样子,显然是什么话都听不进的。
她被松开后就进了屋,披上了外套。
谢家她确实想去,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也很长时间没见苏青月,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啪!
啪!”
响亮的扇巴掌声在院子里响起。
苗水仙目瞪口呆的望着狂扇自己的钱冬荷,那声音一下重过一下,吓的她不自觉往后退。
没扇多久,钱冬荷的嘴角就出了血迹,这下更把她吓坏了,头也不回的跑回屋里。
疯了、真是疯了。
钱冬荷扇完自己,又跪在地上痛哭,嘴里还含糊的念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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