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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吧,”
柳篁歌神色淡淡:“比起您老人家当年做的事情差得远了……何况您若是不修炼魔功的话,这牵心蛊对您自然是起不了作用的。”
“我若是不修炼魔功单凭人身要如何活到现在,你以为你这么多年的魔君……!”
柳润章没好气的随口回答,却在半途生生把后半截“究竟是靠什么坐的这么稳”
给死死咽了回去。
一直站在一边缄口不言的宁缃脸色倏地变得极为难看。
柳润章的脸彻底白了,他徒劳的伸出手胡乱挥了挥,僵硬着舌头说道:“不……篁歌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最终还是迟了几分。
柳篁歌眼睛里的光彩已经全部散去了,只剩下了无尽的冷寂与幽暗。
“我改主意了。”
她这么语气平平的说道。
“我最终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价值和地位,倒是从来没想过柳大人是这么看我的……不过我如今已经不是你们的魔君,您也不必这么不高兴,接下来的圣杯战争我会把你们当做必须铲除的对象。”
她幽幽转过头去,看着手足无措的宁缃,幽幽说道:“宁缃,你也是。”
宁缃脸色惨白还待解释几句,又听得到柳篁歌轻声说道:“我没办法相信柳润章身边的所有人。”
“魔君大人!”
宁缃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声音哀戚而痛苦:“臣妾只是……”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干哑到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剩下的句子。
只是什么?只是想帮我么?
柳篁歌反而笑了。
“我来提醒你们一下吧。”
她的声音很轻,在夜晚的风声之中显得有些破碎,但还是完完整整的钻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柳润章上一次辅佐的人,是放出魔兽从而害死我娘的代国皇帝。”
“而他现在修炼的魔功的力量,是属于那只害死我娘魔兽的内丹的。”
她歪着头轻笑起来:“宁缃既然想解释是不是就是在提醒我,我如今的地位,全都是靠这个踩着我娘尸骨的男人……才拥有的?”
那一瞬间柳篁歌脸上的笑容,仿佛绝望到可以哭出来一样。
宁缃颓然跌坐在地上,身边的柳润章表情凝重阴沉。
好久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摇摇头苦笑起来。
“那丫头果然是为了让她娘复活啊。”
若是这个愿望的话,难怪柳篁歌这么厌恶自己的出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宁缃木呆呆的坐在地上,茫然的问道。
柳润章沉默了。
“先回去吧,然后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篁歌这个样子,反而让我开始怀疑我之前的判断对不对了。”
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老人摇着头离开了柳洞寺,临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女儿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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