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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要数落的话刚开了头,罗耀阳却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风霆是星的表兄,因为天凉给星加件衣服无可厚非;
大将军的武功造诣又深,多一件少一件挡风的外袍对风霆而言并无实质差别;再说,自己认识风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小为人兄长,惜护弟弟们已成习惯,便是自己,少时也没少受风霆的回护。
理由摆得堂正,罗耀阳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
而为一件袍子究根问底,执拗没完,更是完全没道理,他都明白,只是看着熠星身上那件过大的,很不搭调的衣服,有些刺眼。
这样一口气不顺快地闷在胸口,没有缘由,也没法疏解。
顿了几顿,最后干巴巴的找个借口,“你……下次出门,多带上件披风,入秋了还不知道注意保暖!”
……
熠星去沐浴更衣。
罗耀阳在屋里踱来踱去,叫过广福,“这次咯亚进贡是不是有很多皮货,先找件厚实的披风给星备出来……”
他想想又补充,“嗯,再挑两件送风将军府,带上风将军的袍子一起送过去。”
“是!
奴才立刻差人去办。”
广福躬身应下,“皇上,沐汤备好了。”
“嗯。”
罗耀阳转身去了另外一隔间,没机会看见熠星那件残破的衣服,某人好歹今晚算逃过一劫。
折腾小半宿,待旁人退下,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再有三个时辰也天亮了。
熠星躺在那,看着上面的帷帐,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知道柳舒这事最少得折腾几天,他现在最好是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躺在这里,想想半尺外的那个人,睡意已经无影无踪。
他们是兄弟,自两年前某人亲口定下之后,便再也不可逆转——虽然如此宽慰自己,但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心里起了不该起的怀疑,恐慌了,想搅拨开,掘地三尺弄个明白;也想捂着,压着,不闻不问,不给自己的妄想找荒唐的理由。
听着旁边的呼吸声,“你睡了么?”
“没有。”
“……”
熠星揪着被子,觉得被窝里有些冷,“你……刚刚很紧张。”
“……嗯。”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罗耀阳却知道他提的是哪一刻,确切地说,不是紧张,是害怕,怕历史再一次重演。
“那次的事,不怪你。”
早春时节他跪在冰冷的云石地面上,三天三夜,为了某种原则,为了某种抵抗。
两人都摆出决不妥协的面孔,结果到最后,却都各退了一步,留下了他腿上的病,和他心里的伤。
“我们是兄弟,一样的坚持,一样的固执,只是,有时过于不愿意妥协的结果,会出离我们的控制。”
熠星说完了,想着话题就告一段落,嘴却不受控制的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在乎我去青楼?”
——小剧场——
将军府:
仆人甲:秦楚楼真贵啊!
仆人乙:怎么?大少爷和二少爷今晚不就是去哪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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