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科德搂住凌绾纤瘦的腰肢,感受着怀中女子逐渐冷却的身体,咬着牙拔出了匕首,再狠狠□□她的胸口,哪怕如此他的导师依旧笑得潇洒不羁,阿科德也跟着扯扯嘴角,露出个漂亮的冰冷笑容。
“是的,老师,我学会了。”
阿科德忽然回忆起一个画面。
五年前,在他的成年礼上,凌绾也是白衣黑襟长发高绾尽显仪态端方,整场晚宴上他拒绝了所有名媛佳丽的邀舞,唯独期盼着看着他的导师,凌绾挑着眉递过自己的手。
他向她讨要的礼物是一位王后——凌绾无视了他眼底的期待,只是拉平了嘴角,冷冰冰的告诉他,爱上谁都好,别爱上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比如她。
阿科德没有听话。
那个时候,她也是待在他的怀里在舞池里摇曳着犹如一朵盛开的妖花,乖巧温顺的像是一直停留在她怀抱里的那只白猫,让他产生了把野兽当做宠物的错觉。
此刻阿科德恍惚间对上凌绾临死前平和冷静的眼睛,男人嗓音有些发抖:“导师……对不起,但是你真的没有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动心么?”
凌绾的回答是冷笑着按住刀柄把原本只是刺入肌肉的刀刃狠狠的推进了心脏。
我不爱你,阿科德,期限是永远。
凌绾放开手推开僵硬恍惚的阿科德,踉跄着退后,嘴角尚带着冷漠的笑容,倒在神坛之上缓缓阖上了双眼。
柯雷尔早就被眼前的发展惊得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一代狼王,血衣公爵的导师,此刻一身血迹死在了眼前。
可是……神告诉他,这个女人只能被他打败!
!
!
除了他!
她怎么敢死在别人手里!
!
!
他才是主角!
为什么不按着他的剧本来走!
?
他胡思乱想着,直到脖子上多出来一把沉重的长剑。
埃利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歪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站在这里,起义,杀戮,征战,掠夺不属于你的东西,甚至自命为王?”
明明不需要这样,你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若是你不在的话,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用这么激烈的法子来强迫阿科德长大?
都是你的错。
埃利亚的剑很快,柯雷尔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他童年买下的小奴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死而对他拔剑相向——青年的头颅从脖子上滑落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是写满了疑惑。
她只是个奴隶少女而已啊……难道不该在最初的时候就爱上他,愿意为自己奉献一切么?神给他的剧本这么告诉他啊?
“为什么?”
少女喃喃自语,声音细的只有自己能听到,她忽然欢快的笑了笑:“因为,我不是奴隶,我也不是怪物,我是正常人。”
而你要杀的人,唯一承认这一点的人。
而此时,阿科德站起身,冷冷的转过来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军队。
奥尔特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他带着厚重的头盔,恭恭敬敬的持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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