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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这些烦心事,他就忍不住头疼,长吁短叹。
接下来的数天航程,就只有他的叹息和鸟鸣海风相伴。
岳斩霄的表情也一天比一天森冷,看得海生心底阵阵发慌。
这天午後,始终空旷无物的海平面上逐渐有点帆影驶入海生视线之内。
“前面有船!”
初冬时节,几乎不会有渔船进深海打渔,他诧异地跑到船头眯眼张望,看了片刻,认出那居然就是马叔的大船。
“咦,马叔他们怎麽那麽快就回来了?往年这时候大概还没上岸呢?……”
海生还在嘀咕,旁边一直像个木头人般站著的岳斩霄嘴角微一抽动,终於有了反应,扣住海生的手腕,低声道:“真是他们回来了?快把船开过去!”
“知道了,哥。”
手骨都被兄长捏得发痛,又不好抱怨,海生跑去桅杆下将两面船帆全都扯开,朝著大船全力驶去,心里却在奇怪,难道是殷长华途中改变了心意,让马叔他们又把船开了回来?
木船靠近大船时,大船上放下了绳梯,将海生弟兄俩接上大船。
马叔奇道:“海生,你们两个怎麽驾著小船出海来了?”
海生一边忙著把自家木船系牢在船尾後拖曳,一边回话:“马叔,我是陪哥哥来找人的……对了,程大哥呢?”
他环望四周,不见殷长华的影子,又发现马叔肩头包扎的白布上染著褐色血迹,大吃一惊。
再看其它水手,也都个个有伤,神情委顿,面带悲伤。
“……马叔,你们这是怎麽回事?还有其它的人呢?”
马叔苦笑著还没开口,岳斩霄已飘然跃到他面前,面如严霜。
“程错呢?”
“他,他呀──”
马叔一下结巴起来,他可是答应过那个程相公,不把被俘的消息告诉郭家兄弟的,但对著岳斩霄冷峻威严的脸容,舌头竟似打了结,愣是说不出原先编造好的谎言。
“他人呢?!”
听不到回答,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在岳斩霄心头升起,声音更严厉了三分。
马叔心胆一寒,硬著头皮支吾道:“笑儿啊,那个程相公他上了岸之後就不辞而别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海生张口欲言,岳斩霄已先逸出声冷笑:“以你们的船速,根本不可能已经到过陆上。
马叔,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就能糊弄我?”
马叔黝黑的面皮涨得通红,海生怕兄长再说出尖刻话来,忙道:“马叔,你就直说吧,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马叔还在犹豫,边上一个水手红著眼睛道:“咱们前几天不走运,遇上了鹤山国的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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