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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姐夫今年参加了科举?”
三娘吃着糕点,还不忘闲话。
五娘正在净手,听到三娘问就回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听人说像是没中,不过科举这样艰难,没有中也是情理之中。”
三娘看了几个丫头一眼,五娘便挥挥手让几人退下去,三娘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母亲为这事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连父亲都被数落了几句。”
二娘不以为然,“大姐如今嫁了过去,母亲自然是希望大姐夫好,只有大姐夫好了,大姐才能得回些体面。”
“只是母亲太急躁了些。”
三娘道,“这读书又不是一日之功,再说了,大姐夫家里还鼎盛之时大姐夫就不思进取,只知厮混就是不喜读书,如今家里没落了,就算突然发愤图强,也未必在几年内就能有所作为,每年里那么多考生,可考上的又能有几个?要我说,只要大姐夫有上进之心,对大姐爱重,比什么都强。”
“可大姐夫那性子……”
二娘说了一句,就住了口。
大姐夫什么样的性子,即使没亲眼见到,可平日里听的,也算知道几分,但凡有点骨气血性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威胁人的下作事,能没脸没皮的讨上门来,还能是什么人?只怕大太太费劲心思,也是一场空。
大娘子出嫁后,府里就清冷了几分,平日里的紧张全然不见,唯有经过大太太的院子,才会警醒起来。
大太太近来的脾气一直很差,身边亲近的人时常会被打骂两句,便连最得力的姚妈妈,也被大太太骂了一两通,虽说当时没什么人瞧见,可姚妈妈出来那难看的脸色,却怎么遮也遮掩不住。
内宅里消息一向传的很快,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就连五娘也知道了。
五娘前段时间绣东西费了太多心神,如今是碰也不愿碰,只日日看些话本游记,偶尔写上两笔。
五娘写了一记帖,便走进碧纱橱喝茶,锦绣伺候着五娘净了手,正舀了白布拭水,五娘突然想起来,问锦绣,“今夜谁上夜?”
锦绣愣了一下,才道,“是奴婢。”
五娘舀过白布三下两下的擦了手,道,“今晚让青枚上夜,你去将姚妈妈几个请来,好好的准备一桌子酒菜,再一人封了十两银子的打赏,最近她们为母亲的事没少费心,也算是我犒赏她们的。”
大娘子嫁了后,府里就剩五娘子一个嫡女,身份也就越发贵重起来,但凡有点什么小事,不用吩咐,就有人办的妥妥贴贴,才几日功夫,就与各管事妈妈亲近了几分。
五娘放了锦绣半天假去打点,等到了掌灯时分,几个有脸面的管事妈妈纷纷携了手前来,五娘是主子自然不用作陪,与几位妈妈见了礼,让锦绣并几个小丫鬟好生招待,就退出了东厢房。
五娘让丫头掌了灯,看了几页书就歇在了床上,正有些迷糊,锦绣就带了些微酒气走了进来。
五娘立即坐起身,问锦绣,“可问出来了?”
锦绣碍着身上酒气,便站远了些,回道,“姚妈妈近来受了不少气,又吃了酒,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前阵子忠勇侯府是托了平国公夫人来说亲,说的正是三娘子,只是大太太以三娘子年纪尚幼,想多留几年为由,回绝了。”
五娘心里一紧,早知大太太会为难这门亲事,没想到是用这个借口,三娘今年也及笄了,论年龄,也是到了说亲的时候,只是大太太如此说,谁还又能说些什么?毕竟大太太是当家主母,在这个家里,对子女的婚事是最有话语权的。
五娘又问锦绣,“平国公夫人可还曾说什么?”
锦绣道,“平国公夫人就劝说太太,虽说是要三娘子过去当继室,可到底也是嫡子,配三娘的出身,那也是只高不低,大太太还是不松口,平国公夫人便让太太再考虑考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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