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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铭被吓得腿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奴婢不敢,大太太饶命,奴婢不敢欺瞒大太太。”
大太太冷哼一声,“你莫要以为我老眼昏花就识不得这是你的字,还不快从实招来,非要我动了板子你才肯说实话么?”
锦铭被吓得一缩,却是什么都说了出来,“是大娘子逼奴婢写奴婢才写的,大娘子还说,若是奴婢不听话,就将奴婢活活打死。”
大太太看了姚妈妈一眼,姚妈妈会意的上前卷起锦铭的袖子,果然见几道指甲的掐痕,大太太看了看,不耐烦的摆摆手,姚妈妈便立即赶了正不停啼哭的锦铭出去。
“大娘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小姐的脾气倒是占了个全,可是却没半点拿的出手的东西,诗词不会,琴棋不精,就连女红都能将鸳鸯绣成水鸭,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东西,但凡能有五娘的半点乖巧,我也就没那么操心。”
姚妈妈耳朵里听着,却是不敢不劝,“大娘子还小,理解不了太太的苦心,等她再大些嫁了人也就明白了。”
“还小?”
大太太竖起柳眉,“都已经及笄的人了哪里还小,要她还是这个样子,就算嫁了人也是在夫家被笑话的料。”
这话大太太说得,姚妈妈却议论不得,大太太又发了一会儿火,才安静了下来,姚妈妈伺候大太太喝了药,又服侍了大太太睡下,便去了外间。
第二章
五娘刚进到暖阁里,外面就下起了雨,锦绣忧心忡忡的拿了锦袄替五娘换上,又吩咐丫头们关了窗子,便扶着五娘坐到了锦塌上,“这天气真是一天凉过一天,怎么刚入了秋没多少时日,就冷成这样。”
说着看向五娘,“姑娘身子一向不好,以后还是要少出些门才是,若是受了风病又发了,可要怎么办?”
五娘笑笑,出言宽慰道,“这又不是前两年,稍稍一点凉就下不了床,如今听大夫的话调养的差不多了,闷了这么些年,也理应出去走走。”
锦绣知道自个儿主子是个有主意的,劝也不会听,便不再劝,只是吩咐丫头起了火盆,自个儿也拿了针线在一旁做活计。
五娘看着书,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经意道,“我今儿见了三姐,像是有些地方与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前些日子出了什么事?”
锦绣闻言不疑有他,随口道,“听丫头们说,前阵子三娘子在院子里摔了一跤,人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整日里尽说胡话,大夫也说是伤了神智,大太太请了好几位有名的郎中来治,都没治好,大太太便想着将三娘子移到下面的庄子上住,原本这事都定下了,谁知三娘子的病忽然之间又好了,大太太这想法便搁置了下来。”
五娘听完握着书的手一紧,眼神也暗沉下来,没想到重活一遭竟到了这个全府里最富贵的人的躯壳里,说来也是老天爷心善了一回,可是她在这里,那原来的身体里又住着谁?莫不是……这具躯壳的主人?
五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听守在外面的婆子进来说,“大娘子身边的青薇姑娘来了。”
府里锦青知初四个等级丫头,锦字开头的都是大丫鬟,平日里日常的事物都是大丫鬟打理,如今却是青字开头的二等丫鬟过来,五娘心里思量,却是想起了大太太临走前留了锦铭下来,便也明白了青薇所来何意。
五娘让婆子请了青薇进来,又让锦绣倒了杯热茶递给青薇,待青薇身上暖和了些,才开口问话,“不知大姐有什么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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