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答,背着光,面容沉在暗处。
宋黎足够羞耻了,忙着解释却说不清,差点要急哭:“是真的,还是新的,我都没用过。”
都放过她了还自己送上门,他怎么忍得住不逗她呢。
盛牧辞故意问:“还没用过?”
“嗯。”
昏暗里她一双眼很盈亮。
他轻笑,也跟着一本正经:“好,我知道了。”
宋黎头脑发热,为什么又聊到用没用过这话题,她已经没多余心思去想,他的语气太诡异,“知道了”
三个字实在引人遐想。
仿佛完整的话是,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宋黎脸皮薄,臊得面红耳热,硬撑着最后的尊严:“你什么意思,还是不信对不对?”
她只到他肩的高度,看他时下巴得仰得老高,不卑不亢又分明娇憨,可爱得不行。
盛牧辞瞧着她,似乎很有闲聊的兴致。
“意思是……”
他拖腔带调,手探到她颈后,触亮灯的开关。
宋黎下意识躲了躲他伸过来的手臂,忽然吊灯乍亮,宽敞空间里的黑暗消散,墙柜色调灰白,枕被是简约低调的雾霾蓝,尾凳上随手扔着三两件黑色衣裤。
一间属于男人的卧室出现眼前。
盛牧辞拉住睡袍腰带往外扯,不紧不慢继续说:“我要睡了。”
宋黎心一慌:“你不要现在脱!”
他只是笑,动作不停,往床边走去:“纯情的宋医生,不会连男人的身体都没见过吧?”
宋黎忙捂住眼。
他声音渐远,她才很小心地透过指缝去看。
盛牧辞睡袍丢在床尾凳,人已经躺进了被子里,靠着靠枕,裸露在外的肩臂肌理利落而带劲,不经意间都是勾人。
“还不回去,是想留我这儿睡?”
盛牧辞闲倚床头,刻意扫了眼床:“大是够大。”
“……”
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他倒是怡然自得:“留不留门都帮我带上,别让十四看笑话。”
宋黎看向身后,才发现十四不知何时蹲在了门口,摇着尾巴像是在等她。
一身清白跳进黄河都濯不清了。
宋黎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扭头走,某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宋黎充耳不闻,就是不帮他关门。
望着她离开,盛牧辞无奈一笑。
那晚宋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是害怕,而是克制不住去想睡前的事,心怦怦地一直跳,心绪难平。
深冬的夜,她却感觉热得很。
一脚踢开被子,宋黎侧过身,小夜灯的淡光下,和床边的十四眼对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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