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好似个滚刀肉,有问必答,有错必改,至始至终一副和气的样子,合作的态度特别好,可就是不-说-实-话-。
时间推得越长,殷乾越是没辙,挫败感越来越强……
这时一只温暖而干燥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回头,是始终没有发话的主子爷。
看着主子眼里的泰然——难道猜出此人的来历了?
“你在说谎。”
罗耀阳清冷的声音回响在肃穆的大厅。
“你会被送去北大营服役。”
他下了一道冷酷的命令,挥挥手让人把周奕带下去。
“……爷,”
殷乾神色窘迫,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唤了一声,“……属下无能,辜负了爷的信任。”
罗耀阳一挥手,“不忙,说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你们……都说说看法。”
他随手指了指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一等侍卫。
殷乾率先说出观点,“他应该是从北大营那方向潜过来的。”
周奕的来历太过匪夷所思,而比较符合常情的解释就那么几种,所以殷乾的推断毫无置疑地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同。
——山里不可能凭空出现个大活人,也没有人可以穿过整个北岭,那么他必是从山下潜过来的——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
“不像奸细,地理方位都弄错了。”
殷离皱着眉头在旁边插了一句,没有哪个奸细连禹山这样敏感的地方都弄不清楚就来的。
“更不像他说的是猎户。”
殷兑也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先不说那一身的细皮嫩肉,就是手脚上的茧和水泡也是新磨的。
“那也不可能是士兵。”
“……那不就只剩一种解释了?”
一直沉默的殷震突然开口,对上殷乾微微吃惊的眼和殷离高挑的眉。
军营里总有那么块特殊的地方,里面住着老老少少,有男有女。
这些人不是军人却要住在军营里被死死看守,这些人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都是钦定的戴罪之身。
身为罪臣的家属,顶着贱籍的身份,年老体衰的就做些杂务,剩下的勿分男女……则是给常年困守在兵营里男人们做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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