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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护法言出必践,虽然一时心软收了个跟想象不大符的小弟,也没有赶出门去的理儿。”
楚岫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端木鸣鸿看得心痒,又不能操之过急,只好心里默默记一笔账,以便有朝一日一次性讨个够。
“对了,你怎么又出来了?”
楚岫这才想起刚开始想问的问题。
“该与我一道闭关的某人迟迟不归,自然得出来看看。”
端木好整以暇地盯着楚岫,“免得某人面皮薄,磨磨蹭蹭地索性不回去了,让人起疑。
方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事实上,闭关事小,剩下的日子里能不能继续同塌而眠才是关键!
楚岫一听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知道有猫腻,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打算随之一道回密室,忽然心中一动:“方才我想的,是白日在你藏兵阁看到的一样有意思的东西。”
端木似乎有些不解,询问地看着楚岫。
“最后一排刀架中间。”
楚岫提醒。
既然打定主意要试试,不若从打开心结开始。
虽然他想了许久,也不明白端木为何直到现在也不解释一下原委。
端木终于露出了些许诧异:“你……看到蝉翼刀了?”
楚岫点点头:“我还从红绡那儿得知了当年的事。”
正待说些什么的端木注意力立刻被后一句吸引了过去,全身的雷达瞬间打开:“什么?你和那女人连这些都聊到了?什么时候的事?”
楚岫被这连珠炮似的问话惊了一下,不由小心地反省起与红绡的联络有没有任何不正常来。
正自一头雾水,就听端木暴躁道:“我就知道,那女人一定趁机对你表明心意了对不对?”
楚岫:“……”
天知道,红绡到底是女孩子,见了男神面皮薄,在叙述往事时,都只敢克制地写“念右护法昔日大恩”
之类,这欲说还休的一点情愫就被教主大人道破了。
端木鸣鸿气恨恨,明明严格控制两人见面了,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又搭上话了!
恨不能把自家宝贝捂得严严实实之际忽然看到楚岫一脸惊悚的目光,不由呆了一下,突然福至心灵:“你……原本不知道?”
看着这家伙一脸恨不能时光倒流的生无可恋样,楚岫重重地点了点头。
端木:“……”
“所以……你该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儿,索性连当初蝉翼刀的事也不跟我解释一下了吧?”
楚岫简直无语了。
“……那倒没有。”
端木恹恹地回,“只是你我为左右护法这些年,龃龉之处数不胜数,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罢了。”
怎么可能一样?楚岫失笑,正待反驳,忽听外头一阵喧哗。
这喧哗声离得挺远,听位置应当是千峰阁大门处,但声音颇大,夹杂着不少人的怒喝,楚岫一耳朵就听到自家那帮孩子愤愤的争闹声,其中竟隐隐夹着金戈之声,显然已交了手。
这倒是奇了,上一次敢直接堵上千峰阁大门的,只有得了端木鸣鸿命令的白霜和青衣。
楚岫倏然起身,一纵身到了窗前,将窗子开了一道缝。
晚风带着凉意瞬间灌入,只见山门处火炬高举,偶尔还有几道寒星似的光亮闪动,煞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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