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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呢?”
“……”
“还能忍?”
“……”
“还没感觉?”
“……疼。”
一滴眼泪从刘海覆盖的脸庞上落下,打湿了冬真的指尖。
“就是嘛,什么叫不去想就不会疼?身体是自己的,疼痛就在那儿存在着,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
冬真满意的松了力气,看着脸颊上两个绯红的指印,也有点不好意思,轻咳几声,“疼了就该哭,想哭的时候就哭,流几滴眼泪还有益身心健康呢。
不然早晚得憋成变态!”
然而那一滴泪水好似一个引子。
他的话才落,就看见面前的小孩无声的抿着唇,眼泪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惨白的脸上拖曳出两道晶莹晶莹的水痕。
“诶!”
前一秒还教唆着小孩想哭就哭的主使者,此刻看见小孩真的哭了,反而手足无措了,“诶,我说,你别哭……”
艾玛自打嘴巴了!
冬真赶紧又改口,“哭吧哭吧,哭完了就舒坦了……”
可是看着“啪嗒啪嗒”
往下坠的泪珠子,他越看越心慌,完了完了,他拿可怜兮兮的家伙超没辙的啊!
“是哪里疼吗?身子?手臂?我刚刚下手重了吗?”
慌得六神无主,冬真手抬起又放下,亚伦救命!
他真的不懂的怎么安慰人啊!
小孩摇摇头,水痕蜿蜒。
像是要把以往欠下来的眼泪全部补偿上一样。
阿尔你是自来水厂吗?
阿尔你是水做的吧?
阿尔你再哭下去,我差不多也快哭了……冬真绝望。
在今日之后,无论是门外等候着的亚伦,还是当事人的阿尔弗雷德和冬真,都深切的认知到一件事:眼泪是冬真的必杀克星。
而在以后,冬真曾不止一次的反省,阿尔变成那个在外人面前是强悍的忧郁酷帅型魔斗士而本质却是个生活能力白痴的超级爱哭包废柴男,追究其根源是不是就在今天。
最后的最后,也是阿尔弗雷德自己止了眼泪。
这时候,一直在外沉默看着的亚伦才拎着伤药进来。
冬真一道眼刀子甩过去,哀怨的不行:怎么不早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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