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学画?薛庭还真替他思考了下,艺术生也需要文化分。
后来的梦想是当宇航员,学不好数理化放弃了。
薛庭:
薛庭眼神和善,抬手摁着他的脑袋,缓缓转向草稿纸:建议你临时改个梦想,先把这道题解出来。
童淮:哦。
低头写了两笔,又忍不住抬头:你打架还挺厉害,练过吗?考虑当我小弟吗?
叽叽喳喳的,薛庭眼皮都没掀一下:等你全科及格那天再说。
童淮委屈地缩回去继续写。
柴立国来来回回几次,见薛庭还真是在辅导童淮,笑逐颜开,跑到厨房切了几片冰西瓜送来。
童淮伸长脖子凑过去一嗅,狐疑地问:叔,你刀是不是切过葱?
狗鼻子,我洗过三遍还能给你闻出来,柴立国翻白眼,这是犒劳小薛的,爱吃不吃。
童淮撇嘴。
等柴立国走了,他拉拉薛庭袖子:回头请你吃沙冰。
薛庭对沙冰没兴趣,指指草稿纸上的题,童淮听话地又低头琢磨起来。
一道小题,童淮唧唧歪歪地磨了十几分钟,终于恍然大悟,唰唰唰写出后半截,得出答案,不太确定地看向薛庭。
薛庭拿着另一本书在看,却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点点头,凑过来继续教。
他思路清晰,不像很多学霸那样,习惯性略写运算过程,虽然满脸不耐,但讲解很细,童淮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懂了,稀里糊涂地跟着写完了卷子,回头看看,还真能看懂部分。
薛庭也没指望他一点就会,看看时间,已经不早,离开前先顺便买晚饭:不会的题留着。
童淮眼睛亮亮的,嗯嗯点头。
薛庭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神,觉得童淮这时候乖得像只小狗。
他的眼睛又圆又清澈,毫无杂质,像一张白纸,随意交给谁,都能在里面写上自己想写的东西。
让人手痒。
就他这样,还不良少年?
薛庭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了蜷,感到好笑。
这么一对一地教学了几天,童淮也习惯了薛庭每天来三趟。
又是打工又是学习,离开了终日沉迷的虚幻网络、游戏以及睡不醒的觉,时间倒过得更快。
缠绵多日的雨终于歇了歇,天气预报未来半个月都是晴天。
一大早,柴立国见童淮打着呵欠过来了,赶紧道:淮宝,厨房盐不多了,帮叔跑趟腿,去附近小超市买几包来。
昨天去看你婶婶,回来路上给忘了。
童淮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哦了声,转身又走出去。
昨晚下了最后一场雨,望臻区排水系统差,地砖松了,跟机关似的,踩中就溅水,溅得一裤子都是,厉害点的还能飞到脸上。
望臻区民众已经摆起了摊子,街边早点店里热气腾腾,满街不同食物味道交杂混合的味道,常住这条街的基本都认识,隔着几间铺子吆喝传声,比高楼大厦林立的其他几个区都要更有烟火气。
童淮之前嫌这边没意思,这下瞧着又觉得有意思,走路不看路,被地砖下的水袭击了几次,白衬衫溅成个黑衬衫,老实低头认真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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