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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队跟我闹着玩儿罢了。”
虞度秋的目光越过他的肩,想调侃纪凛一番放松气氛,忽然发现,柏朝的肩很宽厚。
明明比他小两岁,站在他面前,却能将他整个人挡住。
贾晋稳定了厅内宾客的情绪,走到玻璃门前,贴心地拉下了遮光帘,露台光线瞬间暗淡,成了隐蔽私密的会谈场所。
“虞度秋,你今天必须答应我,不再擅自行动!”
纪凛凌乱的头发经历疾走、摔倒、风吹之后,已经彻底没了型。
他本就不会打扮,每次出现衣服都像随便抓来穿的,今晚好不容易为公务穿了回西装,俊秀的脸也撑不起这身成熟稳重的打扮,仿佛来面试工作的应届生。
但纪凛发狠时的眼神,会令人忽略他的长相打扮——那是一种坚定无畏到近乎强硬的眼神,任谁都不敢小觑。
也难怪彭德宇会把三队大队长的职位,交给这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其他同级的队长至少都是三十岁以上。
勇气与决心,有时比才智和计谋更重要。
幼虎虽暂时不如老虎凶猛,可在新金区的小小地盘,震慑些城狐社鼠也绰绰有余了。
可惜当下遇上了恶狼狂狮,根本不把这头瞋目裂眦的幼虎放在眼里。
虞度秋信步走到露台边,倚靠着围栏,高挑的身形轮廓镀着一层柔和的月光。
“纪队,你听过一句话吗?‘真正要做的事,对神明都不要讲’。
你有你的办案方式,我也有我的行事准则,我们能否给彼此一点自由?我保证不会瞒着你干出违法乱纪的事。”
纪凛怫然:“嘴上说说谁都会,我审问过的嫌疑人十个里有九个都说自己无辜。”
虞度秋恶劣地勾唇:“我不无辜,我确实瞒着你一些事,并且将来还会这么做。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一致,都是为了尽快侦破三起命案,只是走的路子不一样罢了。
纪凛紧握着拳头,迈出一步:“虞度秋,说实话,我个人主观上认为你是无罪的,但不排除你自导自演了一出枪击案、洗清自己嫌疑的可能性,倘若你一再隐瞒真实意图、蓄意蒙骗警方,你的可信度将大打折扣,难道你想被警方视为重大犯罪嫌疑人吗?”
虞度秋满不在乎:“威胁我没用,我的律师团队比你更懂法。
还有,你最好别再往前,小柏眼狼要掏枪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柏朝的手已经伸向腰后——他始终待在外边,没有被入场口的安检人员收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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