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见他心里明镜一样,也不多虑了,满意道:“好,是我小肚鸡肠了,酒也喝了,话也聊开了,我带你去放个风筝。”
“这么冷的天,外面还在下雪呢。”
“这才有氛围感。”
傅靖琛将人从餐桌前带了出来,庭院里一只风筝在高空被轻雪打压,他拿过风筝控制线,宋云谏只身穿了件睡袍,冷风呼啸,他往傅靖琛怀里缩,傅靖琛也将人往怀里扣。
“真神经病,”
宋云谏骂他,“你这是存心折磨我。”
傅靖琛用自己的身体将人紧紧包裹,风筝线拽在宋云谏的掌心里,他抬头看一眼高空的风筝,回眸问:“发什么疯?”
傅靖琛执着道:“有没有想起那个被我关的夜晚。”
宋云谏永远难忘:“你还好意思提。”
那个夜晚让人心热,那是他不受控制的夜晚,是他失态做了蠢事的夜晚,从那个本能的一吻里,他彻底暴露内心,被傅靖琛完全掌控,再也推拒不了了。
“你是从那个夜晚开始喜欢我的,是吗?”
傅靖琛问,那对他们彼此都是一个重要意义的夜晚。
宋云谏已经不再否认什么,大方地承认:“或许比那更早吧。”
早到初次见面就建立了好感,就知道对方是他喜欢的类型,就为他倾心,当然,那时候什么也不能表现。
“我从来都不恨我表弟你知道吗,”
傅靖琛在冷风中清晰地说,“因为不是他,我就没机会遇见你,那场乌龙的相亲是上天垂怜,我因为他失去了初恋,也因为他收获了你,所以我不恨他,宋云谏,我当初喜欢明路,远不能跟这时候的你比,你要是能回到我跟他相处的时候看一看,就知道现在我对你的爱意深到几许。”
人人都说傅靖琛喜欢明路,到了如何如何的地步,傅靖琛也从不否认自己喜欢过明路,他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对明路好是应该的,并不值得那些人去那样吹捧夸张,他自认为对明路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做的,而不是对宋云谏这样,什么都想替他做了。
“还需要回到那时候去比较?”
宋云谏心知肚明,“你对我这心思,我根本不需要第三个人来证明,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只会交配被原始冲动驱使的低等动物。”
说着,宋云谏的手向后抚去,“身体是最能表现想法的,你爱不爱我,骗没骗我,我都知道。”
这句话说的格外蛊惑人心,傅靖琛忍不住捧住宋云谏的脸,去含他的唇,雪花落在宋云谏的肩膀和发丝,他却一点感受不到冷意,连脚底板都是热的,他勾着手搂着傅靖琛的脖颈,在他怀里回吻于他,和那天那晚的姿势一模一样,同一个场景,同一件事,同样的冲动。
时间是大多数情人间的情感杀手,它杀死了热情,杀死了冲动,杀死了最开始的念想,叫人忘记了为何爱对方,人不是长情的动物,但在傅靖琛和宋云谏身上,却完全无法适用。
时间只会叫他们越来越离不开对方,像被紧紧扣住的枷锁,挣脱不开,摆脱不了,爱和欲都像初始时一样,滋生得疯狂,种的根深蒂固。
忽然,傅靖琛将人拦腰抱起,宋云谏手里的风筝丢在了地上,他双手勾着傅靖琛,脸颊磨蹭着他的肌肤,真挚地说:“我爱你,傅靖琛,我好爱你。”
傅靖琛汹涌的欲望就要冲出束缚,他低头用下巴压着宋云谏的脖颈,心里想着的是跟那个困住他的夜晚一模一样的事,他沉声道:“待会你会更爱我。”
他抱着他,往屋里走去。
冷冰冰的身体,正等着灼热的抚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