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忙说:“我已经请了几次了,赵主管说再请得找您批准了,所以……”
“你这个月请了几次?”
“加这次是第四次。”
“一个月请四次的假,真有急事一下把假请完了,你这样请,上面问起来我怎么解释?”
宋云谏的语气有些冷,男生被吓到了,急忙解释。
“宋总监,我是真的有事,”
男生说:“事发突然,我没法先请,我爸摔伤了没人照顾,家里的人都推,老让我回去,班也上不了,都说我忙了我几个姑姑说我没良心,我又不能真的不管我爸死活,虽然他不让我上跟前照顾……”
宋云谏明白了个大概,对男生着急忙慌地表述打断道:“严重吗?”
男生点点头:“挺严重的,住院了。”
宋云谏追问:“多久出院?”
男生说:“最短一个星期。”
宋云谏想了想:“今天16号,这个月一半了,你也别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请了,下月初来上班,如果下月1号还是来不了,你就不用过来了。”
男生明白了这个意思,连忙向他道谢,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假,公司有自己的规矩,对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新人,没有公司可以容忍三天两头的请假,或者给出长假,不管理由有多说得过去。
宋云谏也必须给他表明态度,不会纵容。
“请假条给我,”
宋云谏伸手,利索道:“跟我到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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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众人纷纷离开了公司。
还有几个办公室的灯亮着,宋云谏在忙碌的一天结束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他来到珍岛已经三个月。
三个月来,他马不停蹄,将所有业务摸透吃熟,每个部门,每个岗位,每个流程,他的生活变得比以前丰富,也变得比以前繁琐,但因为蹦跳于擅长的领域,且在难题上有过来人的指教,这让一切都变得顺手了很多。
他的跳级是迅速的,刚来的时候就是从主管做起,这是傅靖琛明晃晃给他的后门,他也没什么不适,毕竟他用能力证明了自己坐得起这个位置,后来他升为总监,在这个傅靖琛觉得最恰当的位置上,替他管理着手底下重要岗位上的重要人员。
他认识了更多的人,也接触到了更多新鲜的角色,和他刚毕业那会预设的一样,现在,他在这个圈子里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和一定的资源,那些想来结交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已经适应这种身份的转换,且越发得心应手。
有人说,能者多劳,适者生存,他这个经历过许多不幸事情的人在如今的环境铺出天地就不足为奇。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宋云谏杯子里的水渐渐冷了,楼底下的雪景尽收眼底,一辆熟悉的商务车停在公司楼下,宋云谏看着里面走出来的人,将杯子搁在桌上,缓了会,站起身出了门。
他在走廊里遇见部门的员工,他们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叫着总监好,这跟当初学生叫他老师好是一样的感觉,宋云谏点头微笑回应,乘着电梯上了楼。
他刚出电梯,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室,宋云谏跟过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个短发女人回过头,另一个则是刚回到公司的傅靖琛。
女人是期货项目的负责人,这两天一直跟着傅靖琛跑,她知晓宋云谏和傅靖琛的关系,知趣地离开了,恰好傅靖琛也抬手赶人,宋云谏和她擦肩而过时示意性地点了点头。
房门被带上。
“冷吗?”
宋云谏来到傅靖琛的面前,抬手拍掉他大衣上的风雪,责怪道:“要风度不要温度?人家穿着棉衣都冻得哆嗦,你披个大衣就出门,我给你买的衣服是这么使的吗?”
刚入冬的时候,宋云谏给傅靖琛选了这件大衣,什么好的没见过的傅总那会不舍得穿,搁了几个月都落雪了终于舍得披上肩了,宋云谏揶揄他不会照顾自己。
“出去一会就回来了,不碍事。”
傅靖琛拉住宋云谏的手,办公室里开着暖烘烘的空调,傅靖琛将大衣脱下,搁在一边。
“你今天在忙什么?”
傅靖琛这会问,自然而然地抽出一根烟,含进嘴里,“下午我看见华兴的负责人进来了,找你?”
“嗯,一早就约了今天。”
宋云谏交代,这几个月他忙的不可开交,跟傅靖琛温存的时间都少了。
“谈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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