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说:“你身上的气息,很好认。”
迟晏冬弯了弯唇:“什么气息。”
他说着,顺手去将旁边电灯的开关打开了。
顶楼此时就只有他这一个办公室还亮着灯,偌大的空间好像与整个世界都剥离开了。
全世界就只剩下她和他。
时月仰头看向他。
很奇怪,明明其实也没有分别特别久,之前没有见面的时候也还好,但此时突然见到。
时月心里却无端有一股委屈涌上来。
好像是因为知道眼前的人能够懂得并接住她的那些情绪,所以那些情绪才敢肆无忌惮地跑出来。
时月微微带点鼻音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迟晏冬说:“本来是不打算回来的。”
“那怎么又——”
迟晏冬低头亲了下她唇角:“但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要错过我们阿月的生日。”
时月才不会被他的糖衣炮弹迷惑。
她问:“那你等一下还要走是吗?”
“嗯。”
迟晏冬无奈,“凌晨两点的飞机,从这边到机场半个小时,我们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时间。”
四个小时也不算短了。
时月嘟囔:“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
她刚刚看到,迟晏冬下巴上已经有那种小小的、青青的胡茬了。
眼底下也是青的,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但还是很好看。
比起以前的清贵清冷,多了几分痞气不?????羁的感觉。
迟晏冬抱着时月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沙发前的桌子上摆了个小小的蛋糕盒子。
迟晏冬将时月压在怀里,下颌骨卡在她肩窝里,手臂穿过她腋下慢条斯理将盒子上的蝴蝶结拆开。
是一个做工很漂亮的冰淇凌蛋糕。
是时月平日里最喜欢用的那个小兔子表情的形状。
迟晏冬说:“我提前找人定制的。”
这人,明明说是临时决定回来,但又提前定制了蛋糕。
迟晏冬解释:“原本想的是,我如果没赶回来,就直接把蛋糕送到家里。”
在容城拍摄的这段时间,时月一直住在迟晏冬家里的。
说到这个——
时月说:“你之前那个四件套太丑了,我给你换了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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