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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几分钟后,顾翩然与吴优心急火燎地回到公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单薄的少女双手抱膝倚靠着自家的大门,小脸酡红,眉头却攒得死紧,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好像是被人遗弃一样楚楚可怜。
心口仿佛被人用重锤狠敲了一下,闷得透不过气来。
顾翩然面色一冷,心疼却多过生气。
打发走吴优,轻叹了一口气,将小家伙抱进了屋。
“我该拿你怎么办……”
低低的自语声被锁在了门外,犹如从未响起过。
作者有话要说:咩,我好想问亲们,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抱着肚子内牛满面咬牙切齿地哀叹:如果我是个男的就好了……
哎,没写过虐的,感觉不到位怎么办==
☆、意冷
头,像是被人拿转头拍猛砸似的疼,手臂上、膝盖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痛,间或有一阵清凉,似乎是消炎药的感觉……不过,这一切都比不过鼻端嗅到的再熟悉不过的冷香带给她的震动——或者说,惊惶。
骆怀溪慢慢睁开眼,淡紫色的天花板让她立刻醒悟自己身处何方——这里是顾翩然的卧室——此前,她已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这里度过的。
原来,最后她还是遵循着心底的意志,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本能——向着顾翩然所在不断前进的本能——来到了她的公寓。
小心翼翼地向右转头,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泛着莹莹的夜光,能够清晰地看到现在的时间——三点整——从隐隐约约透过窗帘的光线可以知道,它的前缀不是下午,而是凌晨。
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也可能是酒的度数太高了!
骆怀溪下意识地为自己开脱道。
看茜茜一杯接一杯喝得那么豪爽,最后还开车离开了,临到自己却醉得天昏地暗,连行动都不受控制,差点酿成大祸,这差距,真是让人汗颜……
以后说什么也不喝了!
骆怀溪在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句,再也无法忽视身后的温度。
轻轻转回来,往左侧看去——象牙般莹白细腻的肌肤比身上罩着的真丝睡袍更加柔滑,青丝如瀑在枕间铺展开来,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最吸引人视线的却是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脯,恰到好处的弧度,美丽而诱惑。
睡时的顾翩然比平时少了几分冷然,面色柔和,更加清丽,也更加令人心动——然而对于默默注视着她的骆怀溪来说,有多么心动,就有多么心痛。
床头柜上还放着半杯喝剩的蜂蜜水,手臂上和膝盖上的擦伤也已经涂过药膏,扯了扯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裙,骆怀溪想咧嘴笑笑,眼眶却不由得红了。
轻轻抚上顾翩然的脸颊,想要摩挲几下,担心吵醒她,还是放弃了。
眷恋地用眼神一寸寸逡巡着她的眉眼,骆怀溪无声地问:“为什么?”
却不知道是问对方还是问自己。
她想问溪儿是谁、想问她到底算什么……她也想问自己,到底要什么?
最初的最初,顾翩然是她的憧憬。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只是想着,能一直这么看着她也是好的。
可是现在,她变得贪心了。
贪心得想要的更多,想要对方回应相同的感情,想要得到对方的全部。
她以为,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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