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觉得吧,我也可坏了。”
“怎么了呢?”
晁新把她拉开,看着她的脸色。
但牌牌不敢看她,眼睛只盯着晁新睡裙上的褶皱。
和大人谈心这种事,一认真,她就脸红,觉得臊得慌。
“我刚刚说,你是大姑娘了,不仅仅是指洗澡的事情,”
晁新捋着她的头发,“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如果你不说,我们怎么一起解决呢?对不对?”
牌牌咬了咬嘴唇,坐起来,小腿曲在裙子外面,仍旧抱着小猪吉祥。
“我怕你跟向老师好了,就不管我了。”
她垂着睫毛,别别扭扭地说,然后把嘴巴两边吸进去,做了个鬼脸。
因为晁新这会儿就不怎么顾得上她了,如果再有向老师和她分时间,她就真爹不疼娘不爱了。
晁新盯了一会儿她的鬼脸,也坐起来,靠着床头。
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在措辞,之后才说:“我和向老师,没有在一起。”
牌牌吸着嘴角抬眼看她。
“但是我很喜欢她。”
晁新笑了笑。
牌牌把嘴角放开,嘴一瘪,要哭了。
这么多年,这是晁新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喜欢别人,她好伤感,伤感得堪比一百个周子奇变了心。
晁新抿抿唇,又“啧”
地一声放开,说:“要不你还是接着做鬼脸吧。”
牌牌把眉头拧成蚯蚓状,看着她,明白了,晁新不想看她哭,她们要进行大人的谈话了。
于是她咽回去,又卖力地把嘴角吸起来,做成一个扭曲的小黄鸭。
“我喜欢她,但我们还没有决定在一起,可能,跟你和周子奇差不多,我们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晁新不打算谈很多恋爱,甚至在遇到向挽之前,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因此,“在一起”
对她来说,就意味着“不分离”
。
她知道向挽也一样。
“你喜欢周子奇,但你也喜欢我,我想,并没有因为你喜欢他,就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晁新扬了扬眉头。
牌牌狠狠摇头。
晁新笑笑:“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嗯……打个比方说,就是我们每人都有三个水杯,分别装着亲情、爱情、友情,它们在三个杯子里,不是混在一起的。”
“之前我其他的杯子被我藏起来了,你看不到,所以以为我只有一个,其实我很多呢。”
她低言软语,朝着牌牌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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