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新摇头:“我不喜欢跟人打电话说,你等我。”
她喜欢自己将所有的准备都做好,然后听着音乐等别人。
像早上那样。
向挽失笑,有些不能理解的怪癖。
但这不是怪癖,可能是阴影,怕有人满怀希望地等待,而自己失约的阴影。
晁新没有多说,下车把包拿出来,递给向挽:“上去吧,早点睡。”
“辛苦晁老师了,晚安。”
“晚安。”
晁新收回手,坐回车内,打了起步的转向灯,然后消失在车流里。
她开得很快,到家里还不到十点。
牌牌没有睡觉,用睡裙裹着自己曲起的膝盖,一边吃泡椒风爪,一边看日剧。
“呀,约会回来了呀。”
牌牌抄起手,像个小大人一样阴阳怪气。
晁新嗤笑一声,没理她,很疲惫。
“你没感觉到一点羞愧吗?晁新新,你让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女孩儿独自在家,吃了两顿外卖。”
“你知道吗?”
牌牌撑着额头,在电视机五光十色的光亮中戚戚然望着她,“地沟油对智商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如果我下次语文只考了81.6分,那也是你的原因。”
“所以已经有卷子是81.6了吗?”
晁新把包扔在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
“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了。”
晁新很疲惫,“赶紧拿出来吧,我签字。”
“我不敢。”
牌牌抱着抱枕,很害怕。
“嗯?”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么好说话,我害怕。”
小哑嗓又委屈了。
晁新笑一声,坐到她旁边:“是有一件小事,想要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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