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心疼地给了这个懂事的孩子一张面巾纸,望着叶从心家的防盗门上透出的那张脸,无奈地摇摇头,回家去了。
陈秋糖回到放到门前,望着表情复杂的叶从心,脸上还粘着面巾纸混合了眼泪的白色颗粒。
叶从心沉默许久,问:“每次,奶奶都会出来么?”
陈秋糖摇摇头,“我一般不哭,她就不知道我在这儿。”
叶从心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轻轻捶着胸口,却并没有感觉呼吸变得畅快一些,但是久病成医的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犯病。
待到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朝着陈秋糖脸上的白色污迹伸了过去,并被铁纱网挡在了门的这一边。
她尴尬地缩回手,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太傻了。
叶从心关上了视窗。
说好的惩罚时间,就要说到做到。
陈秋糖再也没说出其他的原因。
叶从心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心理底线是有问题的。
这些青春期性别方面的小调戏,尽管确实可以算是一种精神骚扰,但是对一般的正常人来说,并不会被激怒成那个样子。
可能对于陈秋糖来说,这些轻佻的话语确实有够严重,但是社会的标准并不会为了她而改变。
叶从心必须让她扭曲自己的底线,去适应这个社会,否则她将成为社会眼里的怪胎。
她这样想着,胸口的压迫感散去不少,继续躺在了玄关的软椅上。
她想起,去年某个很平常的晚上,杨程程给她打来电话,告诉了她一些陈秋糖不希望她知道的事情。
杨程程郑重其事地说,告诉她这个决定是自己和杨正林两人经过热烈讨论最终决定的,希望叶从心即便现在知道了也千万不要让陈秋糖察觉。
那是叶从心第一次窥探到这个孩子敏感内心的一角。
原来她保护自己,保护得很吃力了。
可是叶从心要如何帮她保护自己呢?更难的是,要如何在不让陈秋糖察觉的情况下保护她呢?处理这些事情,比解决一个建模要难得的多啊。
她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所以做的事情无非是半路折返参加家长会这样的小事。
猛地,叶从心在软椅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心下惊恐。
活了二十六年,她似乎从未将心思放在这样婆婆妈妈的事情上面。
思考如何关心一个人还不要让别人知道,这心思矫情到不忍直视。
不知过了多久,叶从心睡在了软椅上。
她在梦中被来自现实的“砰砰”
声所惊醒。
不知是哪来的神经病,扔石头一个劲儿地砸她家的窗玻璃。
叶从心跑到卧室去,打开窗户,差点被一块石头砸中额头。
朝下一看,扔石头的神经病居然是个一脸刚正不阿的姑娘。
“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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