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就在这时陆以柔却难以制止地失声惊嚎了出来,她对着早就没了气息且千疮百孔的孙奕清,便又是一连番的枪击,泄愤一般的枪击过后,她却将枪缓缓地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似是打算自尽。
身后的天行堂众一见此,便纷纷出声阻拦着,而陆以柔却只是空洞着望向白澜,手却一直没有放下。
她的嘴角忽然凄然地勾起,作势便要扣动扳机。
这时却又听到白七月清冷的声音,“醒醒吧,就算你死了,你也不一定能见到她。”
陆以柔一怔,却又听白七月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我不知道你竟然愿意为了她而殉情。
可是你觉得,她会希望你死么?”
陆以柔顿了顿,没有言语,这时苏清晗却走过,将她驾于太阳穴上的枪抢了下来,这时白七月却又很是叹息地说道:“成熟一点吧,别总是这么的偏激。
这以后的天行堂,可就只靠你一个人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以柔猛地跑过去,推开了白七月,将白澜抢到怀中,紧紧地搂着,“我的事不用你管。
都是因为你,你这么晦气,才将她给害死的,你滚。”
白七月矗在那里没有行动,陆以柔却又拥着哭丧地嗓子喊了一声,“滚啊!”
苏清晗见两人僵持在了原地,叹了口气,也只好牵着白七月的手,将她先行劝走了。
苏清晗和白七月走后,陆以柔便抱着白澜的尸首,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可否认的,她爱白澜,很爱很爱。
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很偏激,不成熟。
那年,她生病发高烧,她的父亲忙于事务并没有来看顾她,而白澜却一直守在她身边悉心照料着她。
陆以柔那时便对白澜的温柔而感动了,久而久之却也产生了眷恋。
虽然那时白澜这么做,只是为了讨陆以柔父亲的欢心,可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夺来了陆以柔的真心。
之后的几年,陆以柔因对白澜产生了异常的情绪,不可控制的她开始到处找人搜集白澜的背景经历等资料。
她本以为白澜只是个有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手中的资料却显示着白澜的经历竟是这般的坎坷。
就因这样,陆以柔对白澜又产生了几许怜悯,后来甚至在她发现白澜要加害她父亲的时候,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对她那个挂名的父亲,根本就看不上眼。
她的父亲喜欢拈花惹草,母亲在的时候也是日日以泪洗面,后来母亲死的时候,他却脸面都没出现,等再出现的时候却又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
陆以柔对她的那个父亲,实则早已心存怨恨。
也就这般的,白澜成功的在获得天行堂人众的信服之后,亲手毒害了陆以柔的父亲。
而那天陆以柔却也恰巧的看到了这一场景,陆以柔说:“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白澜没有回应,只妖冶地笑着。
陆以柔认为这是白澜对她的不相信,她眉头一蹙,却拿出腰间的小刀向着自己的眼睛扎了过去,就这般鲜血从她的眼眶留了出来,她的右眼废了,那时她很痛,却没有叫出来,“这下,你信了么?”
白澜一下子慌了,她连忙捧着陆以柔的脸细声慰问,“怎么这么傻,疼么?”
陆以柔摇了摇头,白澜却对那正流着血的眸子轻轻一吻,鲜血沁了她的嘴唇,竟是这般的妖艳,她牵起了陆以柔的手走了出去,“走,我带你去包扎。”
陆以柔也就这般又沦陷了进去,她帮白澜杀了守在门外的一个下属,并对外宣称这是个叛徒,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并捅伤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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