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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走在前面,闻言回过头,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呵,没有把你手脚绑起来,也没有搜身抽血化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切!
他们敢!
姑奶奶非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墨墨瞪起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彪悍的样子惹得我不禁摇头苦笑:这小魔王算是彻底与“淑女”
二字无缘了,我也趁早死了这份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那个带我们进来的女人好像没有听到墨墨的抱怨一般,打开一间房门,冷淡地说道:“进两人。”
萧走在最前面,当先跨了一步进去,我看了看墨墨,她离得萧最近,连忙大大地后退一步,明确拒绝了与萧共处一室。
我摇了摇头,却是很快跟了进去,心里有一点莫名的欣喜,更有一些不自然的羞涩。
想到要与萧单独相处,我就变得不正常了起来——使劲咬了咬嘴唇,我告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只是脑子里的念头却越发不受控制地驳杂了。
这间房间不过五六个平米,除了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再无其他家具。
四面都是灰色的墙壁,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气窗,角落里是一个360°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压抑得犹如监狱。
萧来回踱了几步,站定在房间正中便不再说话,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意教我也不由背脊生寒——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感受到萧的负面情绪呢。
她究竟是讨厌狭小的空间,简陋的环境还是这些人冷漠而强硬的态度?抑或是兼而有之?
我这才觉得自己与她相处不久,对她的一切都不甚了解——因为这一认知,竟然有些沮丧失落。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我看萧抱着双臂站在那里,似乎是对我坐着的木板床万分嫌弃,心里不忍,竟不由自主地说道:“萧,你不如坐在我腿上吧。”
她抬眸看我,周身的冷寂忽而褪尽,妩然的眼角因为惊讶稍稍挑起,随即眸光轻闪,漾出了柔柔的笑意——我的脸颊在她的注视下陡然烧了起来,热意从头顶直贯到脚底,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提出这种建议来!
正当我羞惭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时,却听她轻笑一声,修长的腿迈开步子,两步来到我面前,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美腿半分,一下跨坐在我腿上,双手抵着我的肩膀,凑近我眼前低声道:“安然,觉得我重么?”
她纤长而挺翘的睫毛像是两排小刷子,忽闪忽闪地仿佛要扫到我心里,带着芬芳的吐息打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的魂魄都勾走,我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腰,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一团浆糊——机械地摇了摇头,木然回道:“不、不重,一点儿都不……”
从腿部开始向周身蔓延的僵硬,我好像被冰霜冻结了身体,动弹不得,生怕颠簸了腿上的她。
“那就好。”
萧又勾了勾唇,定定地看着我,不言不语,眼神却深邃得好似蕴含了千言万语,直要看进我的心底。
被她这么一瞧,我连忙低下头去,只觉得耳根子都烫了起来,若不是有这木板床挨着,怕是早就四肢发软瘫在了地上。
“萧……”
我低声嗫嚅着她的名字,只觉得心口一阵酸软,好像有人拿着锥子凿子,将这个字刻进了我心里。
——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轻靡又热烈,飘忽又沉重,我抗拒这种感觉,却又被诱惑着,无力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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