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她的婉儿也没死,她的母亲还这样在意她,既如此,那她日后定会偿还恩情。
轻手握了握婉儿柔荑,李令月将诸多想法搁浅,一心想要放任自己的欲|望,她轻吟,“婉儿,过来,我想吻你。”
上官婉儿睫羽低垂,轻撑着凑了过去。
※
几日后,李令月的头痛减缓,就将武攸暨招了过来。
“公主。”
一见到额上缠着白布的公主,武攸暨的就心房颤动,他不顾自己身后的伤,屈身拜了下去,“公主,是攸暨不好,害你受了天后责罚。”
这呆子以为她的伤是阿娘害的?李令月挑了挑眉,这样也好。
她没挑明,将错就错道:“既如此,你要怎么偿还?”
“攸暨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在公主身边侍奉。”
武攸暨诚恳道。
李令月面露嗤然,“不必了。
你只要把你捅的篓子给我填上便好。”
“是,只是攸暨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李令月嫌弃地觑着他,觉得他如何都不能与婉儿相比,淡声道:“你带着你这身伤去平康坊见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就说是被我打的。
说我不满你身为驸马还去平康坊,说你是胡言,是因我不许你偷腥而诋毁我。
做得到么?”
对上李令月淡漠的眸光,武攸暨心口一寒,他醉酒误事,惹得公主厌恶了。
事已至此,他怎样偿还都是应该的,即便是毁了自己的名声又如何,只要公主能欢喜便好。
头颅低低垂下,他应了声,“是,攸暨做得到。”
※
因着武攸暨的举措,谣言很快就变了方向,街巷传的都是驸马无丈夫气概,因偷腥被责处还诋毁公主的言论。
武攸暨的脸面丢尽,一时成了笑谈,为此还被李治责罚了一顿。
然而武攸暨却不甚在意,他只盼着公主能回来。
可他盼望着的公主,却借着这个时机一直在宫中养病,武后将李令月撞柱的事压了下来,对外只说公主是恼于驸马失言,不慎从马上坠下。
梳妆镜面映着一张明艳的面孔,美中不足的是,那女子额头落了道伤疤。
李令月抬手抚了抚额首,眉峰紧凑,眼里也染上了愁霜,但凡是女子就没有不在意容貌的,她也算是遭了天谴,骗了父母,毁了娇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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