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既晏拉长了语调。
她将埙放在沙土中,旋身抽出九歌剑,剑尚未出鞘,只是斜斜指着地面。
“他说,是你杀死他的。”
话音甫落,寒光铿然,九歌剑已出鞘,暗红的剑刃距丁解忧的咽喉未及一尺,却未再向前移动。
田蝶樱不知什么时候冲到王既晏的身边,两指夹住了薄薄的剑刃。
她的力气并不是很大,然而王既晏也没有要推开田蝶樱的意思。
“王既晏,你冷静一点,你要清楚你拔剑意味着什么!”
田蝶樱强作镇定,眸子里却透出不安。
“我清楚得很。
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盼着这一天。”
王既晏盯着丁解忧,似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恐慌、懊悔或愧疚。
她轻轻地将剑刃从田蝶樱手中抽出来,剑尖下垂了些。
丁解忧负手而立,风吹着他耳旁新理的短发。
他倒不甚惊慌,因为他感受得出,王既晏周身上下毫无杀气,只有驱散不开的悲伤。
他微笑着开口时,语气有赞赏之意:“这个阵法我布下时,借鉴了茅山之阵和清微之局。
你能发现,而且破了阵法,说明这两年来你进步不小。”
王既晏问:“你为什么要一定杀他?你为什么又要困住他的魂魄?怕他找你,还是怕让别人知道?”
“他挡着我的道了。”
丁解忧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连同和蔼可亲的神色也荡然无存,他望着既晏时,表情变得狰狞,“神霄派的掌教,什么时候轮到他跟我抢!
竟然还想勾结个不明不白的洋鬼子来跟我争!
那个洋鬼子算他运气好,跑得快,你师父只能说他命不好!”
丁解忧说得愤怒,伸手指着王既晏:“连你这个窝囊废的徒弟也一样!
我饶了你的命,你非要没完没了,我奉陪到底!
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你师父!”
“师父要和你争掌教之位?”
王既晏听了,点点头,“这事真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从小他就和我在争,什么都和我争,我一直让着他!
但是他却和外人回来算计我!
我清理门户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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