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鼓囊囊的钱袋,沈青梧满意点头,敷衍夸奖:“算你懂事。”
身在外,他人前叫她“女侠”
,人后唤她“将军”
,沈青梧很有一种自己威风凛凛的感觉。
许是他说话总是带着笑,叫她时总有一种古怪的轻软感……沈青梧说不上来,但他每次叫她,她心里都很高兴。
所以他有时候使坏叫什么“阿无”
“梧桐”
时,她也大方地不和他计较。
沈青梧指挥张行简:“我们要来这里买什么?你说半天又不说了,指望我来讲价吗?”
是张行简说,他们需要博老三主动来找他们。
像张行简之前那样四处打听,有些不合适。
博老三应该做着山匪生意,那必然会盯上一些过路的肥羊。
二人正是要扮这肥羊。
他们来乡间集市间挑些杂货与山间草药,大批买入,由张行简那个“同门”
太守付账。
若能引出博老三,此行便不亏。
此时此刻,沈青梧指挥张行简,张行简便摸摸鼻子笑一笑,主动上前,去与那些摊贩讲价。
他以前并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
但他对这样的活计并不排斥,甚至隐觉有趣。
何况,比起沈青梧,他确实更适合做这些。
沈青梧看了他一会儿,见他随便就适应了这里,她便离开了。
张行简在集市间挑好了自己想选的草药,一扭头,发现沈青梧不在身旁。
他与摊主说了声抱歉后,在一处人挤人的小摊前,找到了正在看热闹的沈青梧。
张行简发现,围在这里的人,以女子为多。
他站在沈青梧身后,看向那摊贩,见是一位年少貌美的苗疆美人。
若只是貌美,也不足以吸引这般多人。
这位苗疆小娘子引得许多人流连,自有道理——
苗疆小娘子拿着一方小木匣,她小心翼翼打开,让围观者看匣中的两枚药丸。
苗疆小娘子说话腔调婉转,如同唱曲:“这叫做‘同心蛊’!
是我阿爹花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练的,专门对情人作用。
我家这‘同心蛊’是母子蛊,保证让一对小情人谁也离不开谁,只消离开对方片刻时间,便心痛如碎,相思欲死。
灵验得不得了!”
世间总是女儿情深。
围观者中的娘子们面红心跳,交头接耳,却在路过男子们鄙夷的摇头中,谁也不肯先开口。
苗疆小娘子急得不行,跺脚道:“我阿娘当初就是用这种蛊拿下我阿爹的,我可没骗人。
我阿爹原本不许我外传……可我流落在外,要不是你们狗皇帝……啊呸,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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